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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看去,沈善則推門而入,吊梢眉岔開,三角眼倒著,滿臉血氣充盈,脖頸吻痕覆上,眼底儘是惡濁的慾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許明奚。
合門掩去,許明奚嚇得往角落去躲,抱膝縮成一團。
「沈善則,你別過來!」
弱得跟貓兒的聲音絲毫對他構不成威脅。
沈善則咧嘴一笑,踱步到桌邊,極盡享受地聞著這散發出來的合歡香。
「嬸嬸在這叫也是沒有用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如果不是佛堂不方便,早就在那辦了你,現在這地方不就更合適來調情嘛!」
不多時,隔壁傳來咚咚聲,絲絲密密的嬌喘隨風而來,吹散許明奚額間的冷汗。
「郎君再快點!這磨人的功夫快受不了了,嗯唔」
「好,都給你,今天本大爺就讓你盡興個夠!」
男女此起彼伏的聲音原封不動地傳入,許明奚又羞又臊地攥著衣襟,滿臉驚恐失色,蜷縮在一角顫著,卻仍抑制不住發出悶哼。
沈善則步步走近,年少的面容卻染著幾分血氣,「嬸嬸怕什麼,侄兒會好好對你的!就跟他們一樣,會讓你盡興的!」
「不要!走開!」
許明奚逼退到壁櫃後,隨手拿起什麼向他砸去,玉瓷盡碎,碎片劃傷沈善則臉頰,鮮血展露,他眸中頓時兇光隱現,惡狠狠瞪著這倔強的小姑娘。
「好啊!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本少爺就讓你知道違抗我的下場!」
沈善則腹下一陣燥熱湧上,想來是這情藥起了作用,眼底精芒慾望愈加掩藏不住,衝上去想要拉著她拖過來,任由她拳打腳踢,撕心裂肺地哭喊。
不料剛拖走幾寸,手腕和胸中突感一陣刺痛,隨時而來就是許明奚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上。
「啊啊啊啊呀!你!你這是對本少爺做了什麼!」
沈善則艱難爬起,捂著胸口大罵,半邊身子幾乎麻痺動彈不得,發現自己身上都被刺了銀針。
卻見許明奚像只受驚的小獸,滿臉驚恐,拿起地上的碎瓷片指向他,渾身卻是止不住的顫,說道:「沈善則,今日就算是和你同歸於盡,我也絕不會屈服於你。」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對許明奚的威脅他竟仰天大笑,轉瞬陰寒湧現,「好啊!看起來柔柔弱弱,專會勾引人的賤□□,沒想到倒是個剛烈性子,越是這樣,征服起來才越有快感。」
說罷,他竟拔下幾根銀針,拖著麻痺的腿跳去,這半人不鬼的樣子嚇得許明奚逃跑中隨手拿瓷杯、燭臺丟過去,一一砸碎到他臉上。
「快開門快開門!」許明奚拖著酸軟的身子跑去門邊,不料這早被鎖上了花旗鎖,拍門呼救,也早就湮滅在屋外的絲竹悅耳中,她心下一橫,拼命用散落在地的燭臺砸鎖,幾乎要將門撞開之際,忽然見窗影上黑頭攢動,回頭一看,瞳孔驟縮。
沈善則被砸的額頭鮮血不斷流下,愈加猙獰可怖,發出淫邪的笑聲,發瘋地朝她跑去,欲拽她的手。
忽地,窗欞大開,沈善則轉眸一看,銀光爍爍間,頓時血肉橫飛,濺灑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沈善則癱坐在地上,滿目血腥,咕嚕咕嚕地,拽著許明奚的手自手腕分離,掉落到地上,手指微微顫著。
須臾,窗欞四裂飛濺,幾個玄裳的身影魚貫而入,其中的蘭青翻身將沈善則一腳踢到牆面上,緊緊按倒在地上,又是撕心裂肺的慘叫,引得屋外的老鴇狂拍著門,詢問何事。
沈淮寧自廊簷一躍而上,瞧見昏死在角落的許明奚,立刻脫下斗篷將她裹住抱起,仔細一看,她脖頸臉上都是自己用指甲抓得血痕,眸間愈寒。
「將軍!」袁青木去檢視了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