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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往常,塗嘉致肯定不會願意,但他現在以為佟深還為之前的事感到愧疚,為了讓佟深心裡好受,他只能默不作聲地跟著佟深去過戶。
結果事情辦好的第二天,佟深的房間就被全部騰空了。
塗嘉致早上敲門叫佟深吃飯,敲了半分鐘無人應答,他踹門進去,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儼然還是昨天的模樣。
不多時,舒柏聞聲過來,看見屋裡沒人,尚且沒意識到嚴重性,只微微驚訝地問:「小深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他走了。」塗嘉致面無表情,眼神卻彷彿要把床上被褥都戳穿,利得像把劍,「他逃跑了。」
舒柏怔了下,意識到塗嘉致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側首看他:「嘉嘉,你……」
「他不要我了。」塗嘉致握著把手的手背上青筋迸發,「他不在乎我。」
「嘉嘉……」舒柏有些焦急地按住他的肩,「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好跟哥說,行嗎?」
「我們明明已經發過誓……我明明,恨不得咒自己死……但他還是要走。」塗嘉致用力扼住自己喉嚨,腮幫繃得死緊,「他不在乎我。」
「嘉……」
「這麼多年、這麼多年……」
塗嘉致沿著牆根滑跪在地,埋著頭難以喘息地急促換氣。
因為缺氧乏力,他額頭不受控制地重重叩在地板上,聲音卻輕得好像能被風吹散:
「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
作者有話要說:
深哥跑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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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夜已深, 大堂內最後一位客人也喝空了杯裡的酒,拍拍佟深肩膀跟他道別, 然後上樓回了房間。
剛剛還笙歌鼎沸的一樓瞬間變得安靜無比,佟深癱在沙發裡晃酒瓶,一手支在扶手上撐著下頜,目光朦朧地盯著前方的小電視。
電視裡在播什麼他看不清,只是覺得寂寞,放著聽聽聲兒。
「今天,我們邀請到一位特殊的嘉賓, 想必在座各位都對他有所耳聞——他是華清與nts的優秀畢業生, 同時也是深安科技的創始人兼ceo——讓我們有請塗嘉致。」
「作為深安幾位創始人中最年輕的一位, 我想嘉致應該會有很多值得大家學習的經驗——嘉致您好,請問您今天來, 有什麼想要先和大家分享的嗎?」
混亂中, 佟深依稀捕捉到什麼,擰著眉看過去,艱難分辨出電視中的人影。
沒等他仔細看, 不遠處木門發出一聲吱呀輕響,繼而進來個身量高大的男人。
這人穿著十分奇怪,不僅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還大半夜戴墨鏡, 進了屋也並沒有要摘的意思。
佟深應聲轉過頭,隱約認出來人,笑著打招呼:「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啊?這都凌晨了, 中秋節已經過了。」
客人淡淡「嗯」了聲, 沒多話, 徑直走到吧檯面前坐下。
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回家, 吧檯前沒開燈,男人坐在高凳上,整個人融入黑暗,頓時顯得毫無存在感。
佟深便沒在意他,重新將模糊的視線轉回電視。
自從離開京滬,佟深就一直定居在這座南方島嶼上,只在過年的時候去國外探望一下父母,並且也不是年年都去。
島嶼面積不大,居民也很少,但勝在風景獨特漂亮,所以節假日有許多遊客。
佟深在島上買了棟別墅,剛來的時候是獨自居住,沒多久他覺得寂寞,便將別墅裡的空房間全部做成民宿,一樓則做成清吧。
因為人少,島上差不多晚上九點就見不到人影。
所以即便是佟深的清吧,過了零點也幾乎沒什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