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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言心裡也沒了底,正打算開口問問,陸雲琛眉頭倏地舒展開了,尋過一旁放置的毛筆,在紙上輕輕寫下二字。
「嬌杏?」秦慕言默唸出口,小販臉色登時就變了。
「掌櫃的,您瞧,我這猜得可還算對?」陸雲琛將紙遞了過去。
「對對對,猜得沒錯」小販頗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在這呆了一晚上了,竟真有人將這燈謎猜了出來,他立時將兔子燈從木架上取了下來,遞給了尚在沉思中,沒有回神的小夫郎。
「阿言,拿好你的兔子燈」經陸雲琛提醒,秦慕言才接了過來,腦子裡還在琢磨,怎麼這一句話,偏偏就猜出了這兩字呢。
「夫君,你是怎麼猜出的,這句話同這二字有什麼關係呢?」
陸雲琛勾了勾唇角,「你且看,這如字可拆解為女字和口字,分別放置在斷開的橋,即木字和喬,組起來,這不就是嬌杏嘛」
經此一分析,秦慕言恍然大悟,愈發對他家夫君佩服起來,二人拎著兔子燈,相攜著慢悠悠地走向河岸邊,將兔子燈放置在潺潺流水中,目送它慢慢遠去,直至再也望不見它,二人才往回走去。
一晚上逛得有些乏累,夜裡,秦慕言腿抽起了筋,疼得他眼淚撲簌簌地掉,陸雲琛又是拉伸又是案撫,忙活了大半宿才哄得人沉沉睡去,自己卻難得失了睏意,獨坐在炕頭前,一面看著小夫郎還掛著淚痕的臉頰,一面心中思緒萬千。
再過幾個月,自己也是要做爹的人了,遙想這大半年,過得當真是充實,如今看來,似是一切都在朝著最是美好的方向發展,只希望往後這些年頭,也能如今日這般順遂。
翌日,古平拎了兩串鞭炮過來,非說要在門口聽個響,去去先前的晦氣,陸雲琛也由著他去,老太太還搬出個火盆來,叫他們幾個,來來回回跨了好些遍,就差尋個柳樹枝子拍打拍打身上了。
因著先前便掛出牌子,提前告知了情況,第一日前來吃飯的賓客們還不少,大家都當是陸小老闆賺了銀錢,嫌棄先前的地方窄小,故而換到了這三層小樓來,紛紛祝賀起來,陸雲琛心緒不錯,每桌都送了一記熱菜。
夜裡,關了鋪子門,陸雲琛正準備回臥房歇息,老太太不知為何,等在了院子裡,見他過來,忙把他喚進了屋子。
「奶奶,這麼晚了,您怎麼了?可是身子骨哪裡不舒服?」陸雲琛關切道。
「無礙無礙,有你們和周大夫的調養,老太婆我這些時日精神頭可好些了,瞧著身子骨都硬朗了不少」老太太知道自家孫兒一向掛念著自己身子,連忙解釋道,似是想起了什麼,她故意壓低聲音,「琛兒,你同奶奶說說,常來咱們鋪子的那個慶陽,是不是對咱們雲津有意思?」
陸雲琛神情微微一怔,「您看出來了?」
「上元節那日,你同慕言剛走,慶陽就過來了,一開始說要拉著雲津去逛廟會,雲津怎也不願意,只說要陪我一道兒誦經,慶陽見喚不動,自己便悶著頭走了,可沒過多久,這小子兜了一包袱的零嘴又過來了,什麼話也沒說,塞給雲津就跑了老太太我就算是再愚鈍,也瞧著不對勁了」
「這」陸雲琛一陣語塞,他雖也早看出慶陽的意圖,可到底不知道雲津是如何想的,二人情愛之事,這叫他如何插手?
「琛兒,奶奶同你說這些,只是想問問你慶陽這孩子怎麼樣,咱雲津先前的婚事上被他一對混不吝爹孃攪和了,自然是難以再邁出這步,但婚事上老這麼拖著不是個事兒,這日子還長著呢,雲津不能一直單著,若是能尋到個真心待他的,也是件好事兒」,陸老太太字裡行間滿滿的擔憂,更是因著想起陸老二一家,恨得牙根直癢癢。
「奶奶,慶陽雖是個孩子脾性,但為人尚還是不錯的,咱們這鋪子,就是他在中間給牽的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