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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琛手中動作一頓,驀然想起小夫郎面頰上殷紅的巴掌印,臉色登時陰沉了下來,五十大板當真是便宜秦良了。
先前他不知情況,怕這老東西滿村子吆喝,惡意破壞秦慕言名聲,還想著給他銀錢,將人打發走,現在看來,當真是餵了狗肚子去了,這老東西從他這嘗著甜頭,竟然尋到闔興居來,還如此惡待他家夫郎,倘若不是陸老太太及時拿出契約書,秦慕言只怕不知要被不瞭解詳情的路人如何糟踐,區區五十大板又算得了什麼。
梁歡也正同秦慕言說著秦良的事情,聽村裡人說,秦良此番來鬧,是因為盧雲秀前些日子診斷出,有了身孕,因著胎像不穩,只能喝中藥調養身子,可秦良嗜賭成性,家裡的銀錢早被他敗光,約摸著四處討不到錢,才想起他夫夫倆來。
秦慕言撫了撫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神情不見一絲鬆動,從前亦是這般,小爹辛辛苦苦,賣命賺來的錢,都會被秦良拿出去賭錢喝花酒,小爹走後,他又花言巧語地將盧雲秀騙進了門,磕磕絆絆地將日子過到現在,還是不得任何長進,他只希望這人自此斷了旁個不該有的心思,從此別再來折騰他和陸雲琛的日子,至於其他的,與自己又有何干?
梁歡見他這般想得開,心裡暗暗替他高興,「秦良吃了好大一虧,短時間內該是會歇了心思了,昨個兒他哎呦哎呦地叫喚了大半宿呢,那五十大板可夠他受的,你安心養胎,他在上門鬧事,我定拿著掃把把他轟出去,再不叫他欺辱於你。」
「我同他已經沒了任何關係快別說我了」秦慕言擺擺手,「歡兒,你呢?你孃家那邊如何?」
梁歡聞言,長長地嘆了口氣,「自打我孃家哥哥知道我和平哥在鎮子上賺了錢,明裡暗裡地叫娘親上門要錢,一會兒說要蓋房子,一會兒又說要給我小侄子交束脩,擾得我們倆不得安寧,平哥心善,怕我夾在其中為難,背著我私下裡給過幾次,可我娘親,你又不是不知道得了錢便貼補給我哥」
秦慕言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撫。
「昨個夜裡,我同平哥剛進門,我娘便找上門來要錢,爭執中我才知道平哥私下裡貼補錢的事情,跟我娘大吵了幾句,便同平哥商量著搬來這鎮子上住,我惹不起,總歸能躲得起」梁歡自覺有愧於古平,夫君越是善解人意,處處替他著想,他越是難受,當初嫁人時,娘親死活瞧不上古平,嫌他家裡窮,還是個跛腳的,若是梁歡鐵了心想要脫離開那個吸血的窟窿,悶著頭就要嫁,如今還不定怎麼懊悔呢。
「既是如此,你們便早些搬過來吧,這裡尚且還有我和夫君在呢,肯定是要比家裡呆的痛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便是。」
眼見這事兒就這麼敲定下來,陸雲琛循著機會,便同古平提了提,沒想到他立時就同意了,秦慕言雖不很樂意自己就這麼被「辭退」,但頭三個月不穩固,還是小心為好。
老太太這幾日忙活著做小衣服,精神頭竟是比之前好些了,連面色都跟著紅潤起來,陸雲琛記掛著周賢的囑咐,不敢掉以輕心,日日熬著湯藥和補品,加之秦慕言的安胎藥,後院裡這幾日四處瀰漫著苦湯藥味道,任誰進來,都捂著鼻子。
他託田二牛給陸長明帶了句話,說奶奶身子有恙,叫他得空過來瞧瞧,掰著指頭算算,他帶著老太太,搬到鎮子上已經有些月份了,陸老二一家彷彿消失了一般,不曾過問一二,更是連面都沒路過,陸雲琛知老太太面上不說,心裡定是在意的,這才趁著田二牛來鎮子上送貨的機會,特託他幫忙。
「去什麼去?老太婆身子不好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了,這個時候讓人給你帶話,怕是那小雜種在外賺了錢,嫌那老太婆是個累贅,迫不及待地想要甩開她,又想扔給咱們呢。」頭著陸李氏樂呵呵地送走田二牛,掉頭就變了臉色,指著蹲在門口抽大煙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