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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是我讓人偷來的,後來又去召集了軍隊,所以才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季寒硯悶悶道,「要是我早去一點,你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其實也沒受多少苦。」聞初看著季寒硯有些憔悴的神色,想著他這幾天應該都沒怎麼休息,便道,「困的話就睡一會。」
季寒硯抱著他問:「在這嗎?就這樣睡嗎?」
聞初:「……」
他要是不問聞初都沒想到這個問題,也都快忘了他們倆現在的姿勢有些曖昧。
「不在這,你回你房間裡睡。」
「那就不睡了,」季寒硯道,「我們接著聊天。」
「有什麼好聊的?」聞初翻過了身背對著他,又開始不自在起來,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男的……
「你還會走嗎?」季寒硯忽然問。
他的語調十分平靜,可兩人離得近,聞初甚至能感受到他在問這句話時身體都緊緊崩了起來,就連呼吸也一同屏住,格外的侷促不安。
聞初在聽到這句話和感受到這人的反應時,一時有一股愁緒漫了上來。
季寒硯見他不說話,忍不住開口道:「你不說話我就當預設了。」
「我……」聞初垂眸道,「還是要離開。」
有點難受,心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
在說完那句話後,周圍似乎靜可聞針,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苦悶。
季寒硯還是抱著他,手上逐漸用力,過了會又像自暴自棄似的慢慢卸去了力道,卻還是不捨得鬆手。
聞初道:「琉璃盞和夜明珠埋在了府上往西五公里的地方,李澤沒有細說,但是有了一個大概的方位肯定可以找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寒硯才「嗯」了一聲,聲音格外的沉:「那能不能過一陣再走?再多留一段時間。」
「……好。」聞初同意了。
季寒硯得到聞初的回答後起身下床,離開了房間。
他說的是讓聞初過幾天再走,可這些天裡聞初連季寒硯這人的影子都沒碰到,早上起得格外早,晚上等他睡熟了才回來。
也沒有要去把琉璃盞和夜明珠取回來的意思。
世子的事務真忙啊。
聞初每天沒什麼事幹,早起練劍,無聊的時候去街上玩,正好在最後這段時間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風土習俗。
閒得要死。
但還是有些心酸的,季寒硯好似一點都不珍惜這點最後的時光。
就這樣過了十天半個月,時間到了冬天的尾巴,院子裡的樹木也漸漸開始有了顏色。
快到春天了,聞初覺得自己也該走了。
他這天起得格外早,在季寒硯離開前守在了人的門口。
季寒硯一開門便看到了人,問:「怎麼起得這麼早?不再多睡會?」
聞初吐槽:「我還想問你每天起這麼早幹什麼?」
「我……」
聞初揮手打斷他的話,並不好奇這人每天都在忙什麼:「我今天是來道別的。」
季寒硯看著他。
「若是世子今天有時間,」聞初道,「能否和我一同把剩下兩件寶物取出來?」
「有時間。」季寒硯道。
「那就去吧。」
「我想先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不、去!」
季寒硯愣了一下。
聞初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沒想到自己語氣這麼兇。
他皺了下眉:「我今天就要去拿東西,就要走。」
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聞初嘆口氣,準備再說點什麼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季寒硯卻忽然走過來,動作強勢地把他拉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