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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蕭鳴一下子看不真實。

莫凌甚也沒想到蕭鳴會來開門，手裡還拿著那把珍藏已久的鑰匙，愣在那裡。

兩人雙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莫凌甚看著蕭鳴，艱難地勾起一抹笑：「好久不見。」

蕭鳴也笑了：「的確很久了。」

這句話之後，兩人就找不出其他的話來說了。曾經那麼親密無間過的人，經歷過這麼幾年的時間，經歷過那樣的變故，也會變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莫凌甚看看蕭鳴的屋裡，有些忐忑地說：「我能進去吧？」

蕭鳴想了想，還是不忍心，身體往旁邊側了側，讓莫凌甚進屋。

莫凌甚坐在熟悉的沙發上，空氣裡還漂浮著熟悉的桂花茶的香氣。蕭鳴取了杯子，給莫凌甚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兩人隔了不小的距離。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回國了。」莫凌甚看著眼前的桂花茶，冒出氤氳的熱氣。

「我也不知道，你也回國了。」蕭鳴淡淡地回了一句。

「蕭鳴，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莫凌甚的喉嚨乾澀。

「我一直都過得挺好的，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讓自己不好過。」蕭鳴淺笑著看著滿臉愧疚的表情，心裡卻冷硬起來：「如果你今天來只是為了問我這樣的問題，我想你已經得到答案了，可以回去了。」

「蕭鳴，你不要這樣——」莫凌甚看著蕭鳴眼裡已經沒有一絲的笑意，被冷淡甚至是厭惡所取代，心臟就不由自主地開始縮緊。

「不要怎樣？」蕭鳴冷冷反問：「莫凌甚，你已經結婚。」

一句一頓地說出這個令兩人之間產生嫌隙，再也回不去的事實，蕭鳴也是心如刀割。

莫凌甚頹然地將手裡的茶杯放到桌子上，蕭鳴說得沒錯，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就算他再多解釋也是沒有意義，事實已經改變不了。

看著莫凌甚的表情，蕭鳴心沉了沉，剋制住自己強壯鎮定地說：「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多麼溫柔的蕭鳴，原本對待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卻只有被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傷了心之後，才會表現出比其他人更加冷酷的樣子。

莫凌甚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站起來，黑色的風衣因為屋子裡的溫暖沾染了一些濕潤的水汽，推開門，心裡不甘心，回過頭對蕭鳴說：「我來，只是想看看你，看看這個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說完，莫凌甚推開門走了出去。

待他走後，蕭鳴才彷彿失掉了力氣一般，癱坐在沙發裡。

眼前卻不能控制地浮現出了他跟莫凌甚一幕幕的往事。

蕭鳴和莫凌甚，從大學住在同一宿舍裡的室友。蕭鳴去c大報導得遲，自己本系的宿舍都已經安排光了，只好去和其他系的拼宿舍。

由此，蕭鳴碰到了莫凌甚。

莫凌甚是c大整個法學院，甚至是整個c大的風雲人物。長相帥氣，才華洋溢，c大最有名望的法學院教授都對莫凌甚青睞有加，認為莫凌甚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叱吒法界的大狀。

而蕭鳴，是計算機系的一朵奇葩。理論知識向來是不及格，技術卻好得沒話說，曾經在夜黑風高的時候侵入過計算機老師的電腦裡，而當時那個計算機老師正在看限制級片子。蕭鳴看到那上面不斷動作的畫面，就覺得反胃噁心，連忙退了出來。

本來莫凌甚和蕭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室友，偏偏蕭鳴侵入計算機老師電腦的時候，被莫凌甚看到了，上面的畫面自然也沒有倖免，被莫凌甚都看了去。

莫凌甚這才對這個在宿舍裡一直不說話，毫無存在感的室友有了印象，沒想到他會一個人偷偷躲在宿舍裡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