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2 頁)
1 號根本就沒有那個聽著謝輕侯說下去的耐心,抬起腿來,一腳就踩在了桌面上:「上來就隨隨便便要決定我們的生死……誰要聽你的啊!」
他腳下一用力,整個人踩著桌子就飛身上前,手中有大量的能量匯聚,成為了一把長長的光劍,朝著纖細蒼白的青年刺了過去。
「究竟是不是那位【第一位】,可不是你光說一個名字就算的!——我也很好奇,如果能夠成功的擊殺你的話,都能夠得到怎樣豐厚的獎勵!」
面對那直直的逼向自己的光劍,謝輕侯長長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勸你還是不要那樣做的好。」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抬起頭來,輕描淡寫的朝著4號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只是這麼一眼,但是4號卻訝然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動作了,周圍的一切都被凝固凍結了起來。
然後,他看見,謝輕侯顛了顛自己手中的那個精緻的法槌,直接朝著他這邊丟了過來。
沒有辦法移動,沒有辦法躲避,甚至是連那些只需要基於意念和精神就可以展開的攻擊也全部都偃旗息鼓,就像是被水泡過之後徹底啞了的大炮。
4號眼睜睜的看著巴掌大小的法槌正中自己的眉心,實際上並沒有多少的疼痛感,但是他卻能夠看見自己的身體開始分解成銀色的靈子,隨後潰散掉,朝著天上飄去,最終徹底的湮滅。
【4號存在,確認抹消。】
無限系統冰冷的播報聲響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謝輕侯也聽到了自己耳邊傳來的播報聲:[收集到玩家痛苦值:2043]
……是剛剛那個玩家被抹消之前的感受嗎?
謝輕侯垂下眼眸來,若有所思。
這無疑極為不妙。
因為,如果當他意識到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可以肆意的掌控玩家的性命,可以藉此去折磨、或者是斬殺他們以獲得痛苦值……他得到力量的過程實在是太過於輕易,也沒有辦法和在無限空間當中苦苦掙扎的玩家共情。謝輕侯開始有些擔憂,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是否會逐漸的崩壞,到了最後成為一個沉迷於殺戮的……怪物。
更可怕的是,謝輕侯本身的血統也並非是那等光明、聖潔、友愛的種族……不如說,他的血統對於這些降臨的死亡與絕望簡直是歡欣鼓舞,甚至在為此沸騰和鼓動著。
死亡是最好的讚歌,是最盛大的煙火,謝輕侯的這些反思,若是放到他的血統面前來看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場引人發笑的荒誕劇目了。
——你持有著這樣的血統,原本就已經與善人無緣。
謝輕侯口中溢位了一聲極為微弱的呻吟,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暫時先不要去想這些,隨後將視線投向了其他的玩家們——著重在 6號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勾著唇角,輕笑起來:「好啦。」
他的語氣聽上去輕鬆而又愉快:「幹擾法庭正常運轉,當然會受到懲罰;現在,讓我們正式進入審判環節,每位玩家都可以呈遞上自己的供詞,陳述你認為誰是[罪者],或者嘗試著說服別人你自己不是[罪者]。」
「按照你們的號碼順序,每位玩家都發言一次,一輪發言結束之後,各位玩家推舉出今天的[罪者]處刑」
「法庭每日一開,直至列車到達終點、亦或者是你們只剩下一個玩家存活,視為本次任務結束。」
「你鼓勵我們自相殘殺。」
11號撩了撩自己的頭髮,那一雙蒼蘭色的眼睛像是鷹隼一樣的直直的盯著上面的謝輕侯,搭在長桌上的手指末端輕微的動作著,像是在蠢蠢欲動著些什麼。
「嗯?不是哦。」
謝輕侯張開了手,於是那一把剛剛飛出去砸1號的法槌又重新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