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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鴻影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沒水和學習。
即便宣流對她要求很低,宣鴻影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廢。
這個成績甚至比倒數第二還少了很多,直逼全年級倒數,狠狠拉了平均分,是班主任看到都要心梗的程度。
宣鴻影特別希望宣流不來,反正申遙星也是她媽,一樣的。
可就是因為申遙星是她的藝術老師,班主任特地要求宣鴻影的另一位監護人到場。
宣流在班級群參與家長那裡打了勾。
週五傍晚,宣鴻影在食堂吃完飯,很多學生的家長都來了。
操場上都顯得不那麼空蕩了。
黃昏沒讓申遙星感覺到一點溫暖,這個季節的冷風呼呼,申遙星下午的時候給宣流打了個電話說去接她,宣流說不用。
「真的不用嗎?」
申遙星在走廊電話,外面風大,b市的秋天很短,冬天來勢洶洶,冷風颳面,能把人凍得鼻涕直流。
「我現在已經坐上車了,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來校門口接我。」
宣流的聲音很平靜,之前申遙星在辦公室看到宣鴻影的成績都無語了很久。不過有點微妙,申遙星猜測宣流應該不會難過。
畢竟宣流平時對宣鴻影的要求也很寬鬆。
「那你吃晚飯了嗎?現在打車來正好堵著呢,先吃點啊。」
宣流坐在車上,正好是下班的時間,車流都很緩慢,「我包裡有你早上給我的餅乾。」
她手上捏著包裡拿出來的餅乾。
申遙星的手很巧,做的飯很好吃,做的甜點能把宣鴻影的哈喇子饞一地,畫的畫也好看。
宣流越是和她相處,就越不想放手。
她本來以為自己的感情頂多是喜愛,而且這種喜愛是由當初的交纏產生的。
卻沒想到會隨著一天天的相處更上一層樓。
想要再親密一些。
「早上給你做的餅乾你還沒吃嗎?不要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的。」
申遙星在那邊絮絮叨叨了一陣,又反應過來自己偏題了,無奈地補了一句:「你中午吃什麼的?等你來了家長會肯定開始了。在教室裡吃又不好,別餓到胃痛。」
宣流:「不會的,你的餅乾很好吃。」
申遙星這段時間被誇得飄飄然,這一家從大到小都很愛誇她。
做個飯宣鴻影每次都哇得超大聲,還能一邊流淚一邊吃。
做個小蛋糕宣流又要誇,造型好看,口味好吃,開個店能被買爆之類的。
更別提她晚上畫畫,宣流的大誇特誇,彷彿自己是在逃畫家,什麼畫屆遺珠,分明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作品而已。
但申遙星很受用。
畢竟她從小到大,被誇得很少,媽媽死後,唯一誇她的了也沒有了。
等她考上大學,陌生的城市,林立的高樓,天南海北的同學。申遙星表現得還算活躍,誰都以為她樂觀開朗。
但其實不是,不是那樣的。
申遙星現在感覺自己被泡在蜜罐子裡。
宣流似乎是在吃餅乾,申遙星哎呀一聲:「但這麼吃很乾的。」
「還有你給我的香蕉牛奶。」
申遙星:……
「你早上是不是根本沒吃?」
宣流可疑地沉默了一下,她是拼車走的,這個點打車也不好打,拼的車上旁邊坐著的是學校的學生。
不是她專業的,但也認識她。
畢竟結個婚掛在表白牆點了好多炮仗。
怎麼聽著像是被老婆管得很嚴的教授啊。
果然婚姻就是能把一個高冷輪椅精變成老婆奴啊。
宣流:「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