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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這樣反問的鄀梨才覺得更加困惑,她看向鶴希,說:「難道不是你想要嗎?」
鶴希面色很沉靜,搖了搖頭。
而她這一個動作就偏偏觸發了鄀梨的戲癮,瞧見她這拒絕的態度,鄀梨頓時眼淚刷地一下流出來,一雙好看的貓眼裡面沉浸著湖光水色,十分瀲灩。
「你原來不想要我。」她就像是那種被欺負的小媳婦兒一般發出了質問。
這故事劇情來的太快,就像是六七月的天氣一般波動不定,鶴希面色一僵差點沒接住這茬。
偏偏這狗血劇的女主角還在嬌柔造作地繼續提問,她說:「明明我昨天才和你溫情一番,現在你卻不想要我了。嗚嗚,壞姐姐!昨天你在浴缸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鶴希哭笑不得,她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浴缸了?」
鄀梨哼了一聲,「我說去了就是去了!」
鶴希心想,原來阿梨真想去的地方是浴缸。下一次可以試試。
只是——鶴希又問,「我說什麼了?」
「哇!壞姐姐!」鄀梨拿起小拳拳錘女人的胸口,她眼淚掛著,可憐巴巴地說,「那一夜,你抓著我的手,在我的耳邊輕輕對我說,阿梨,我想要你。可是現在!哼!女人的愛實在是變化太快!」
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狗血輸出,讓鶴希實在是束手無策。
心裡那一點點亂七八糟的小情緒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股又愛又恨的感覺。就像見到自己家裡養了許久最喜歡的貓,忽然打翻了自己的最愛的香水,氣血上湧,真想痛罵一頓,偏偏那大貓卻翻轉了肚皮,袒露了毛茸茸的朦朧的柔軟,邀請著主人的撫摸。
鶴希輕輕嘆了口氣,神情無奈極了,她伸手擦掉鄀梨眼角的眼淚。
面對無法攻克的計算機難題,從來沒有嘆過氣的鶴希,現在卻覺得十分不知所措。
她說,「阿梨,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句話完成是給了鄀梨以可乘之機。
鄀梨抬頭瞪了她一眼,帶著嬌嗔的意味說,「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鶴希只好很直白的說,「我沒有不想要你。」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手指順著眼淚曾經流淌過的印記,一點點往下落在了鄀梨的唇上。
雙唇微微張開,淚水的鹹苦澀的味道一下就迷亂開來,而女人的手指帶著一點點薄繭,觸碰在舌尖上,酥酥麻麻的。鄀梨沒有忍住,像貓一般伸舌舔了舔,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順理成章的。
曖昧首先是從目光和目光的膠著之間誕生的,在緊緊交纏的兩道女人的目光之中,有點點的浴火正在被暗暗的擦燃。除此之外,鄀梨的一舉一動都像是一根撩人的尾巴,掃蕩在了鶴希的心絃上,她上挑的眼眸帶紅的眼角,還有那微微而來的聲音,一下又一下,不停的誘惑著人去抵達。
如果說鄀梨就是那萬人景仰的聖地,那麼鶴希就是一直前進在路上的朝聖者。她在白雪皚皚的山路的每一處,都留下了自己虔誠的印記。
山高水遠,潺潺溪流,朝聖者永不停歇。
等兩個人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已經停下了。賽管家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車,就留她們兩個在黯然的車庫之中保持著曖昧的靜謐。
銀色在泥濘之中顯現。
鄀梨累得氣喘吁吁,不肯再說話。
她一轉頭去看病秧子鶴希,此刻鶴希正替她收拾著身上的衣服,相較於鄀梨,鶴希總是渾身整齊,端莊大方。
再一看自己的系統介面,大佬的寵愛度根本沒有像鄀梨計算的一樣有所提升。
騙子!
大騙子!
看鄀梨就越覺得不爽,開始找鶴希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