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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淵都不知道這個畫中鬼到底是又想到了些什麼,由此突然改口來了個這樣的稱呼。甚至他都不知道, 明明半分鐘前時煜說的還是「他想加入這個家」, 這會兒在另一個厲鬼口中就直接過渡成了「我不想離開這個家」。
而在場似乎除了他之外, 其他人卻也對此適應良好。在聽到畫中鬼的辯解後, 時煜也把紙面上的人像轉過來看向他,期期艾艾地喊了句「二弟」, 瞬間讓他夢回三國演義。
謝臨淵看著眼前的這場感天動地兄弟情, 在確認了那張掛畫對他無害後, 順手把手上激動到哆嗦的冥幣放到了畫框上讓它們互相交流感情, 自己穿過外面面積不大的客廳,走到了臥室。
……
夜晚,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這座籠罩於暗色下的小鎮看著也顯得越來越危險,白天在自家門口,被插著香的香爐和祭拜的npc嚇到半死的青年輪迴者戰戰兢兢地捏著鑰匙,最終還是選擇原路返回,回到了那間無限系統分配給他的出租屋。
他聽到身後彷彿有窸窸窣窣的腳步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彷彿就要這麼一直長久地跟著他回到住所。然而當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後時,身後那條一直綿延至黑暗中的小路表面上看著又像是沒有半點異樣。
青年就這麼忍著害怕一路回到了住所。當他站到房門前用鑰匙開門時,他感覺無數道惡意貪婪的視線直直地捅穿了他的身體,耳邊也跟著傳來了不少意義不明的囈語,彷彿此時正有什麼人站在他身後談論著他。
這讓他拿著鑰匙的手也不自覺僵硬顫抖,鑰匙在鎖孔外磨蹭了好久才成功開啟這扇緊鎖的房門。
所幸當他開啟門後,所有惡意的視線和含糊的囈語都在這一刻遠去,這讓青年至此終於能鬆開一口氣。
他抬腳走進房間,行走間腳尖卻像是突然就踢中了什麼堅固的東西,腳趾在這樣反作用力的力道下被咯得生疼。
他下意識地想要低頭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青年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在他眼前,一尊十幾公分高的木製雕像就這麼立在玄關走廊正中。明明就是這麼個看著再輕巧不過的木雕,居然在被一個成年男性踢中後反而還穩穩地立在原地。
……當然,假使他今天大著膽子去鎮上的神廟看一看,就能發現這個木雕上的人像就是這個小鎮上的住民所共同崇拜供奉的物件,從而迅速發現問題。
青年看著這尊木雕,不知怎得居然感覺有些神志恍惚。他耳邊響起了鳴奏的慶賀禮樂聲,一個魁梧威嚴的神明就這麼突然立在他面前等待他的參拜。
他下意識想要俯身跪倒,耳邊的禮樂聲卻在倏忽間就有了個生澀的停頓。也就是在這個瞬間,那位魁梧威嚴的神明露出了猙獰的鬼相,腳邊堆積成山的鮮花和供品也變成了累累的白骨。
青年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掙扎著往後退了幾步靠在門上,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個神像,卻發現木雕的模樣與印象中不久前的模樣有了不同。
木雕對著他笑了。
那本就該像是個悲憫而莊嚴的笑容,出現在這樣的一尊木雕上卻顯得格外弔詭。
難道他今晚就要和這麼一個東西一起過夜麼……青年看著木雕,感受著自己壓抑到彷彿要隨時崩壞的理智,最終尖叫著衝出了門外,最終淹沒在了無盡的夜色裡。
……
與此同時,謝臨淵走進了臥室。以防萬一,他還在臥室門的門後貼上了一張符籙。
也就是在他轉身貼個符籙的功夫,在這個並不算大的臥室裡,原本還能算是平和的氛圍在這一瞬間顛覆。
耳邊傳來陣陣飄忽的禮樂聲,它彷彿在誘惑這個房間裡唯一的一個活人,教他跪下聽從神的教誨。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