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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劫一事涉及天機,知道的人越多,玉寒所受反噬越重,晏天闕已然覺得對不起她,又恐被有心人得知做文章,晏天闕便守口如瓶,連蘇晚來都沒告知,只自己一人悄悄走了。
未晞按著這些人的性子,大致能思索的清來龍去脈,卻依舊不能釋懷,道:「便是如此,又何須你親自去。」
「讓玉寒逆天卜算,遭受劫噬,我已然不安,洩露給他人,恐增其負擔,我於心何忍,再者……」晏天闕側了側身子,露出自己斷臂來,他道:「便連我親自動手都落得這般下場,我又如何放心讓別人去?」
「那你為何連封家書都不回,連聲道別都不給,他們已然沒了自己娘親,又接連失去了他們爹爹!還有!」未晞聲音一點點揚起,面上帶了薄怒,說:「我聽仁澤和大長老說了,你以前如何教導歸之,不,應當是用教訓更合適,天闕,那時候她才多大,你那般教導她!你!」
說著未晞便越發生氣,面上染得嬌紅,她撫了撫心口,心中悵然無奈,心疼有,是對自己幾個孩子的,怒火也有,是對晏天闕的。
她對這些孩子有多少愛?細心教導,望著他們從只會打滾爬行,吱吱呀呀,到身姿矯健,出落的英才無雙,聲聲喚她娘親,那都是她用心血灌溉呵護的。
晏歸之的出生,是萬眾矚目,是全族的期待,她心底歡喜,也是萬般無奈,她不能像愛她哥哥姐姐那般來愛她,只得寄希望於晏天闕,希望他好好教導她,好好愛她。
然而她回來,所聽所聞,皆是那個孩子承受太多,縱然事出無奈,她也難以釋懷。
晏天闕罕見的面色沉重,他道:「妖界大亂,帝靈劍出,期兒將來會承受什麼不難料到,有些事大哥仁澤他們能幫她,能護她,但有些事他們做不得,也不可能處處護全她,她得自己承擔。前路多舛,她若不練得一身銅皮鐵骨,不修得鋼膽金心,她如何走的下去,她生來就與仁澤他們不同,應當經受更多的磨練。在我的羽翼下,不經風霜,於她無益。」
晏天闕悶悶道:「我讓她吃苦,好過敵人叫她流血。」
「她的時間很少,她只能日夜磨練,她要強,變得比任何人都強,才能度過這一關。」
未晞聲音柔軟了些,哀怨的望著他,說道:「你磨練她,嚴訓她,便是一絲一毫都不肯給她笑容,便是一丁一點的撫慰溫暖都不肯給她,你知不知道我見她時,她生疏無措的模樣,我瞧見了多痛心。」
晏天闕眉頭抖了抖,忽顯出幾分委屈來,他道:「期兒很優秀,很懂事,很貼心,我不敢鬆懈,我怕一晃神,便不忍了。」
晏天闕一抬頭,見未晞眼眶紅了,落下兩滴清淚來,連忙起了身,要近前來為她拭淚,不想未晞躲開了,冷喝道:「給我跪著。」
晏天闕:「……」
默默的收回手,又跪了回去。
戲看完了,華春肯也不免替晏天闕說兩句,她輕輕一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此事也並非他的過錯,未晞,如今還是先商量歸之的死劫要緊。」
未晞望著那被白布纏繞的帝靈劍,看向玉寒,歉然道:「玉寒,如今你對我們說了這破劫一事,於你可有害?」
玉寒拂袖淡笑,「劫數已至,也不在乎多你們三人知道了。」
晏天闕便有些氣惱道:「那你先前為何不言語。」
玉寒笑說:「我是告知你如何破劫,告知你天機莫要洩露給其餘的人知曉,恐我難受這天劫反噬,可沒讓你這般訓歸之,這當跪的時候,便要多跪跪,你說是不是。」
晏天闕:「……」
未晞道:「玉寒,如今尋了帝靈劍來,要如何解期兒的劫數?」
「她的劫數兩層,一層是她體內攢心釘,攢心釘害她命,二層是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