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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是你主人,我怎的不記得有你這麼一位屬下。」
久華從閣樓裡款款走來,她一襲素白衣裳,在夜風中飄揚,身姿纖弱,聲氣輕靈,猶如一縷寒煙。
文偃見她過來,眼眸緊緊鎖在她身上,直呼:「主人!主人救我!」
久華走到文偃身前,冷聲道:「你既是冥界中人,也知道我身份,卻信口雌黃,如此汙衊我,實屬大逆不道,說,你受何人指使。」
文偃兀自掙扎,朝久華道:「主人你這是說的何話,屬下曉得屬下將主人供出實為不忠,可屬下也是沒辦法,主人不能因此便將屬下以往功勞遺忘,棄屬下於不顧啊!」
文偃言辭懇切,神態焦急,一雙眼睛直望著久華。久華笑說:「好一張利口!」
晏杜若眯著眼,對文偃道:「你主人不認吶!」
文偃便哀聲道:「主人,想我同文昌為你效命有一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晏杜若疑道:「一百年?」
文偃仿覺失言,立即住了嘴,怯怯的望向久華。
倒是久華不依了,她道:「繼續說!我與你今日相見,何來百年,你倒是給我說個所以然來!」
提起一個百年,應不休與潮音同時變了臉色,兩雙眼睛盯著文偃,猶如嗜血的野獸緊盯著獵物,只要文偃開口的話如她們所想,她們便會跳起,咬斷這人的脖子。
文偃苦笑道:「主人這般態度是要抵死不認屬下了?」而後便是閉口不言,無論晏杜若幾人如何盤問,不說一字,十足的忠心護主模樣。
晏歸之忽的上前,也不多話,手中藍焰猛躥,一把拽住文偃胳膊,文偃立時哀叫一聲,那痛楚錐心刺骨,像火燒,又似冰凍,晏歸之才將將施展,文偃便痛的一聲冷汗,一口牙咬的咯吱響。
文偃道:「我說!我說!族長饒命!」
晏歸之鬆了手,淡淡的望著他,文偃一身冷汗,直喘氣,他道:「既然主人執意捨棄我,我還談什麼忠心。」
文偃看向眾人,緩聲交代了,他道:「我同文昌自幼服侍主人。三百年前,主人同鬼王不合,憤然離家,了無音訊,我等一直尋找,直至一百年前,主人用冥界秘法尋上我等,我倆才曉得主人內丹被取,困於天樞後宮。」
「我等本欲回冥界通知鬼王,奈何主人不願向鬼王認錯,又因法力盡失而無顏面對冥界眾人,便想先恢復修為,遂想了一法。」
應不休怒睜雙目,那雙眼睛邊角血絲纏繞,她望著文偃,血液在翻滾,一股氣將她整個人漲著,她緊問道:「什麼辦法?」
文偃看著久華,緩緩道:「主人聽聞天樞君主殘暴不仁,荒淫無道,便讓我倆將其誘到思量宮,騙其北海有一族,鮫人族,食其肉,能長生,飲其血,能強身,落淚成珠,服之朱顏永駐,將鮫人煉出油脂,製作成蠟,異香環繞,長明不滅,最重要是其內丹,將其煉化,用之肉身成聖!主人以此誘騙得天樞君主出軍,捕殺鮫人。」
「主人想要借天樞君主的手來獲取鮫人內丹,一則省力,二則能掩蓋身份,若是出了事,也能全身而退。」
潮音眼中淚水滿盈,她一步步朝文偃走近,咬著一口牙,說道:「你當時如何抓捕我們族人的!」
文偃仰起腦袋,靠在樹上,闔上雙眸,他道:「天樞聚集了一夥道人,先將普通士兵偽裝成漁民,放鬆了鮫人警惕,到鮫人聚集之地假作捕魚,實則施灑遏制靈力的丹藥,待鮫人靈力被阻,那些道人在明一起動手,我同文昌在暗,領著一隊主人冥界的心腹伏擊,抓捕了上千的鮫人。便將年輕力壯的運迴天樞,將年老幼小的做誘餌,引其餘的鮫人上鉤,待將鮫人兵力消耗過半,便直搗黃龍,一齊端了鮫人老巢。」
潮音見他所說的與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