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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太師椅上李天寶按捺不住好奇，道：“鬼爺，這裡真是您的家？”

“對呀，這棟院子是我三代居住的地方，雖然有段時期也經歷過‘坎坷’，但畢竟還是在我的手裡，不過這裡很快就要拆掉了，所以東西也都般到了新家，我今天也是想過來看看，上年紀了出門就顯得力不從心，所以下車後便去了彩票站，想歇歇腳，沒想到就看到你了。”

“拆遷，這可是我真正的古董，怎麼能說拆遷就拆遷呢。”

“你小子行，能有這個認識著實不錯，不過，拆遷是國家政策，為了城市發展也沒有辦法，這個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左右的。”

“那也太可惜了，這麼好的房子難道就這麼拆了！”李天寶顯然有些捨不得。

“行了，我老頭子在這裡住了快一輩子了都沒有捨不得。建築這種東西你就算儲存在好，也總有他腐蝕殆盡的一天，就算一點修復，也已經不見了往日的光華，包括一些古董也是如此，這也是為什麼我養老後只收藏瓷器的原因。”

“這點我跟您的見解不同，我認為一切東西都沒有什麼價值，除非是我喜歡的。”李天寶這個真是想法出口後，並沒有讓鬼爺感動吃驚。

“你小子倒也真成，如果你跟我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我還真不信，因為我一看你就不是對古董特別在意的人。”

“哈哈，被您老發現了。”

李天寶說完從報紙裡拿出了那隻琺琅彩，不過他拿的有些小心，因為撒尿後好像還沒洗過。

鬼爺看著在李天寶拿出放在桌上前一直沒有抬頭看，這也是老年的規矩，一般“上眼”前，客人和店主是不能手遞手的接東西，那樣可是行裡的大忌，估計是為了避免碰瓷之類的事情。

鬼爺顯然更注意這點，在東西放到桌面上之前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直閉眼抽著菸斗。

“鬼爺，您‘長眼’！”

鬼爺慢慢睜開雙眼雖然內心有些激動，但表面還是表現的很平和，只看了一眼後便抬頭看著李天寶道：“好小子，果然沒讓我看錯，還真是有好東西的主。”

“清康熙黃地琺琅彩牡丹紋碗，多了不說，大開門的官窯精品，好東西。”鬼爺說完接著道：“想多少錢出手？”

“能值多少錢？”李天寶反問道。

“真人不說假話，你知不世道故宮博物院就收藏這這樣一隻碗，說實話這麼好的東西我是第一次見，就衝著故宮典藏形同器物的名頭，最少估計都會在千萬以上。我老頭子可是無福消受了！”

李天寶的眼睛著實一亮，可看鬼爺的樣子不免問道：“鬼爺，您的意思是這東西您不收？”

“家大業大怎奈子孫無能呀，早年我在古玩界賺的錢也算是不少，可惜後來幾個兒子包括孫子都給敗光了。”剛剛對老宅拆遷都能平靜對待的鬼爺，說到兒孫之時卻表現的如此傷感。

“這東西我送給你了怎麼樣？”李天寶的話讓鬼爺沒有絲毫準備，並睜大雙眼看著李天寶道：“你說的是真的？”

“沒錯，東西在我手上也沒什麼用處，我這個讓也只對我喜歡的東西感興趣。”李天寶的話顯然若有所指。

鬼爺似乎已經猜出了李天寶的想法，笑著道：“小子，我剛剛跟你說過，這所院子在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拆遷了，到時候最多也就分一套房子，跟你個一兩百萬的現金，這樣你可是虧本的？”

“哈哈！這樣一個家別說一個月，就算讓我李天寶住上一個星期甚至是一天，我都知足。”

“鬼爺”看著豪情萬丈的李天寶，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片刻後才感慨道：“如果我的兒孫有你一半，我就知足了。”

“得咧，老爺子，您也別捧我，我李天寶就一渾不吝，沒多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