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終於聰明一回(第1/2 頁)
時榆那件隨手掛樹上的雨衣救了他和白辭易一命。雨衣被風吹的左搖右晃,半邊貼在樹上,透過雨幕看得特別像個躲躲閃閃的人影。 頭頂上的三人注意到了那邊,互相使了個眼色後端著槍圍過去了。時榆繃著臉,耳朵貼在坡面,凝神捕捉那點微弱的腳步聲。 現在還出不去。那三人沒走遠,這會出去了距離太近兩步就能追上來。等太久了也不行,怕那幾人察覺到不對勁又回來這邊,那樣就更跑不了了。 時榆一手摁著白辭易腦袋,把他整個人摁在坡下邊擋的嚴嚴實實,另一手虛握著,食指拇指捏著一截冷白銀絲輕輕捻動。他垂下耳朵,仰起臉,緩緩支起了腦袋去看坡上的情況。雜亂植株在視野裡一寸一寸下降,看見地面的一瞬間,時榆攸然凝住了。 頭頂上的手忽地加大了力度,白辭易被摁的腦袋連著脖頸一起疼。他抬起一隻手去握住時榆的手腕,提醒似的捏了捏,沒曾想換來更重的力度。 “幹什麼?!”白辭易用氣音問。他猛甩腦袋,不管不顧地要甩開時榆的手。時榆咬緊後槽牙,恨不得直接把他腦袋拔了。 “又不是螞蟻,還藏什麼?”蹲在坡頂的狐狸皮笑肉不笑地抓著時榆頭頂溼漉漉的頭髮,用力往上一拽,生生把時榆又拽出去了點。時榆忍著頭皮要被撕開般的痛,摁著白辭易的手還是沒松。狐狸好笑地看著他,另一手上的槍口狠狠戳在時榆腦門上,“一起滾出來,別讓我再說。” 白辭易終於察覺不對勁,人僵在了時榆手底下。時榆冷著臉要有動作,狐狸卻忽然眯起眼睛,手一使勁,把時榆的臉磕在了坑窪的坡面上:“手張開,舉起來。” 你媽的。時榆在心裡暗罵一聲。他被摁的啃了滿嘴的土,嘴裡泥的腥味和汙水的苦直往喉嚨裡灌,衝的他喉嚨陣陣發緊。他強忍住乾嘔的慾望,拇指把絲線一端的線頭推到扳指裡卡住,隨後手一鬆,讓絲線一下全散開了。 他只能賭一把。這絲線細,而且現在還下著雨,狐狸不一定能發現。 總不能真的手無寸鐵。 狐狸眼睛仍眯著,槍口把時榆的額頭刮蹭出一片紅痕。時榆偏了偏頭,舉起雙手:“移開點,誰知道你帕不帕金森。” “你還要求上了?”狐狸笑道,“另一個呢?再不起來我數三二一就都別想起來了。” “他腿傷了站不起……”時榆一句話還沒說完,白辭易猛地像個彈簧一樣竄起來,揚手一把泥拋向狐狸的臉,速度快的時榆都嚇了一跳。 狐狸也吃了一驚,下意識把手裡的時榆往白辭易身上砸,舉槍的手擋在身前。待反應過來是泥巴以後,狐狸面目陰森,手裡的槍口迅速指向白辭易,一點沒遲疑地扣下扳機。 子彈堪堪擦著白辭易的頭頂過去——時榆在被甩出去時料到狐狸要開槍,於是人在往地面上摔時抱住了白辭易的腰,帶著白辭易一起砸到坡面上。時榆摔的地方有塊石頭硌著他側腰,疼的他覺得自己臟腑都碎成渣了。但沒時間讓他緩,他抱著白辭易藉著慣性繼續往坡下翻,以此躲避追著他們子彈。 一直翻到最底下,時榆把白辭易往旁邊推了一把,然後一腳猛踹把白辭易踹出老遠。翻身一看,狐狸已經從順著坡滑了下來,一點不吝惜子彈地繼續朝他射擊。 時榆只能慶幸他的手槍裝了消音器,沒有引來再多的人。 從地上爬起來時時榆拽了地上一棵蠻健碩的植物幼苗,身子還沒完全直起來子彈就已經飛過來了。幾顆子彈連發,時榆無法,只能把自己的動態視力用到極致,盡力避開要害處和能躲的子彈,用胳膊和脊背接下了實在躲不開的兩槍。 血花濺起在雨裡,時榆悶哼一聲,手上的動作直接被打斷了。他急急忙忙靠在最近的一棵樹後面,抖著指尖把塞在扳指裡的絲線端頭抽出來,一圈兩圈繞在那棵植株上。他不敢纏太緊,怕絲線把植株給攪碎了。而且手也抖的太厲害,根本沒辦法打結。時榆深吸一口氣,腦袋磕在身後的樹上。 翟野,老子這次要是能活下來,你必須給我放一年的假再把之前欠我的一起結了,補我八個億工傷費。 時榆側過臉,望著那邊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