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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動的氣息像灼燒著沉香的烈火,越來越濃烈。
辛漣握住了她的腰,輕輕帶進了懷中,在她耳邊道:「還是要說對不起的。」
「還有嗎?」唐惟妙已經完全放輕鬆了。
「我父親。」辛漣說道,「我沒意料到他能瘋到這種程度。鳳凰戰舞是很高潔的,從不會囚禁雌鳥,讓她看一群雄性醜陋的發狂。」
「想也是。」唐惟妙說,「我就說,把被追求者裝進籠子,像戰利品一樣等待收割,很不尊重人,不像你描述的崇高的鳳凰,又怎會是你們的傳統呢?」
「我代他向你道歉。」
「唔……你父親跟我說,那個籠子……你也在裡面待過。」
「是。」
「是因為什麼?可以告訴我嗎?」唐惟妙撫摸著他的臉,他的髮絲很乖順,他輕輕偏過頭,倚在了她的手心。
「我那時會化形了,他欣喜若狂,想把我展示給親朋好友,讓他們看一看他和我母親的愛情結晶。」辛漣語氣中帶著無奈,「我不配合,我認為丟臉。他把我鎖進了籠子裡……」
唐惟妙一怔,百分百肯定,辛漣父親的瘋,是實心瘋,用流行詞打比方的話,就叫病嬌。
「後來我母親找上門來,把他打醒了。」辛漣補上了結局。
「我……好像能理解你媽媽離婚的選擇了。」
辛漣搖了搖頭:「離婚前還正常。我母親喜好自由,她不是岐山一脈,不受愛的制約,也不必食愛而活,她的追求讓我父親感到痛苦,卻又不得不完成她的願望。」
而後,被拋棄的岐山鳳,得不到愛情滋潤的男人,逐漸在飢餓中發瘋。
「說起來……」辛漣道,「今天也會去吧。」
「什麼?」
「我母親。」辛漣回答。
「去哪裡?揍你父親嗎?」唐惟妙問。
辛漣笑了起來。
唐惟妙:「啊,真的嗎?」
她也跟著笑。
辛漣抬眸又看了她一眼,又是一陣偷偷的輕笑。
「你在笑什麼?我怎麼感覺你剛剛是在笑我?」唐惟妙察覺出了不對勁。
辛漣笑得更開心了。
他屈起手指,指腹輕輕擦了唐惟妙的眼皮,手指尖一抹紫黑色亮晶晶的眼影。
辛漣說:「很早就想說了……妝好重,離近了看……」
他別過臉,笑著說:「好可愛。」
黑黑的兩個紫色煙燻,像她熬夜趕工之後,匆匆穿上禮服赴約。
「我都忘了!」唐惟妙這才想起,自己還頂著一臉的舞臺妝,「你這裡有卸妝水嗎?」
「我去買。」他從巢穴中掏出了一堆花裡胡哨的卡。
在唐惟妙好奇的注視中,辛漣給了她一張卡:「收著玩吧。」
銀`聯卡,有磁條,但比普通的卡多了立體印刷的特殊領域使用字樣。
「這裡沒有手機支付嗎?」唐惟妙問。
「還沒引入,因為兩邊的網路不是互通的,每個區的發展狀況也不同。」辛漣說道,「等你去了其他區,還能看到金銀交易,以物易物。」
「有想吃的夜宵嗎?」辛漣問她。
唐惟妙忽然道:「比起吃的,我有個更緊急的事情……」
辛漣眉頭微微一皺,緊張道:「是什麼?」
「你家畫廊裡掛的那個畫,是畢卡索真跡嗎?我問了你父親兩遍,他只顧著笑,也不回答。」她再得不到回答,就真的要急瘋了。
辛漣愣了愣,再次笑出了聲。
頭頂上的風鈴旋轉,晶石掛件閃爍著光,也因她而笑。
唐惟妙:「……餵。」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