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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禁閉的臥室門開了一道縫隙,裡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是否有人在。
姜離憂站定在臥室門口:「寧望,你在裡面嗎?」
敲了敲門,臥室裡沒有回應,姜離憂一轉身,卻見寧望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後。
姜離憂沒被停電嚇到,反倒被他的神出鬼沒嚇到,輕輕「呀」了一聲,下意識朝身後退去。
他的身後就是懸空的樓梯。
寧望握住他細白的腕子,拉了他一把。
這一把沒輕沒重的,反作用力下,姜離憂一頭扎進他懷裡。
少年的胸膛熾熱堅硬,身上有股乾淨的洗衣粉味道,混雜著血液與消炎藥粉混合的氣息。
姜離憂被迫貼住他的心口,聽見了寧望強有力的心跳。
明明才十八歲,卻已經這樣高大了。
寧望垂眸盯著他柔軟的發旋,神色冷淡。
姜離憂的發梢有著甜膩的香氣,似乎能驅散雨夜的冰冷。寧望幾乎忍不住想問他,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洗髮水了。
他淺淺蹙眉,覺得自己真是失心瘋,怎麼會覺得姜離憂聞起來甜。
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伸手把他拉住。
姜離憂站定後,從他懷裡退出來,借著燭光把對方細細打量幾眼。
寧望還是平常那副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哪裡在害怕。
姜離憂視線往下,卻看見他腕骨凸出的手腕在輕顫。剛才拽他的力氣也大得出奇,像是根本不知道怎麼收斂力道。
注意到姜離憂的視線,寧望猛地把手腕背在身後,臉色一沉。
「姜離憂,你看什麼看?」
自尊心還挺強。
「你好看唄,我多看幾眼不行?」姜離憂隨口敷衍過去,指了指屋外,「應該是電箱跳閘了,我要去外面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寧望拒絕:「我不要。」
「那行吧。」姜離憂想了想,把蠟燭留給他,去臥室裡找到了備用手電,穿上雨衣下樓了。
電箱在花圃旁邊的木屋裡放著,現在這個狂風暴雨的程度,打傘也少不了淋雨。寧望剛上完藥,真跟著出去他才頭疼。
走了兩步,姜離憂感受到一股追隨的視線注視,一回頭,寧望正眼巴巴盯著他。
看見姜離憂回頭,他立馬移開了視線。
姜離憂再走兩步,又回頭,寧望還是在盯著他看。
目光在溫潤燭火的映照下頗為濕潤,像一隻被拋棄在路邊的小狗。
姜離憂:「……」
「你要不要……算了。」他換了個說法,「寧望,外面黑乎乎的好嚇人啊,我有點害怕,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1028痛心疾首:「宿主,你說害怕的時候表情再逼真一點啊,這麼面無表情地說害怕真的好嗎?您把寧望當傻子呢?」
但寧望的小狗眼亮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板著臉哼唧兩聲:「哼,真沒用,有多害怕?」
有種耀武揚威的幼稚。
怎麼會有人覺得寧望難以接近呢?多好懂一小孩兒,記吃不記打。
原主把他弄得那麼慘,姜離憂稍稍對他好了一點,寧望就不忍心看他摔下樓梯了。
姜離憂鹹魚地應著是:「我簡直太害怕了嗚嗚,寧望你可不可以快點下來,我腿都軟了,要走不動路了嗚嗚嗚。」
1028急出滿頭大汗:「您注意一下表情管理,您這樣只有傻子會上當!」
話音剛落,傻子就從樓上跑下來了。
風很大,呼啦啦地吹著,一開啟門差點把人吹飛出去。暴雨飛進玄關,褲腳一瞬間就濕透了。
兩人撐了一把黑傘,來到放置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