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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確定能是他粉絲？

言熠怕他真給刪了，伸手就想把手機拿回來。

見狀宋璟高高舉起手，躲開他，而後眼睛意味深長地瞥過來：「你跟他說你喜歡大美人是什麼意思？」

言熠：「……他誤會了意思。」

宋璟：「那你怎麼說的？說你初戀長得很美？」

「……沒有，」微微一頓，言熠解釋道：「他只是問我初戀長得怎麼樣。」

宋璟挑了下眉，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那你怎麼說的？」

言熠微抿了下唇，抬眼看他，客觀道：「好看。」

兩人對視須臾，這回宋璟率先移開了眼，他輕聲一哼，好似不怎麼在意，接著就高高興興地去看言熠手機了。

他的高興一向格外明顯，彷彿每一個頭髮絲都能透出愉悅，還會有很多小動作，比如說這會兒看著言熠和俞孟北的對話方塊，不知所云的碎碎念。

也不知道他看出來了什麼名堂，眼睛忽然瞥向言熠，不太高興道：「你少跟俞孟北靠那麼近，萬一他對你，」稍稍一頓，宋璟撇了撇嘴，「有意思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言熠完全沒想過，以至於聽到愣了下：「他是喜歡女孩子的吧。」

「那可不好說，」宋璟轉著他的手機把玩，「萬一掰彎了怎麼辦？」

言熠：「……」

「我應該沒這個本事，」言熠朝他伸出手，「手機給我。」

宋璟沖他挑挑眉：「你自己過來拿啊。」

對視半晌，言熠顯然已經很習慣宋璟這幅無賴的腔調，探身就想過去拿。

等他一湊過去，守株待兔的宋璟當下又把手機往後藏了點。隨即附到言熠耳邊，曖昧低語：「你知道俞孟北發的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言熠動作微微一滯，有一瞬間還真回想了一下。

這時就聽宋璟壓著幾分帶笑的嗓音在他耳邊輕聲道：「他以為我們現在準備去，」他稍稍一頓，唇角勾起，既輕又重地用氣音道：「幹、壞、事」

絲絲縷縷的熱氣往言熠耳廓吹，有一瞬間令他感覺那隻耳朵整個被燙燒。

言熠維持著傾身的動作大約兩秒，最後連手機都沒再去搶，直接坐了回去，腦袋別向窗外。

見他忽然這麼一安靜，宋璟又開始不安了，他伸手戳一戳言熠放在腿上的手，言熠把手插進了口袋。

於是宋璟又戳了戳他的肩，這回言熠把整個身子縮遠了點。

車子就快要到言熠家樓下，宋璟看著他彆扭又害臊的後腦勺，把手機塞到他口袋裡，而後人挨過去點，低聲哄道：「生氣了？」

言熠沒說話。

宋璟又開始表演起那種「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的招式，攥住他袖子，有些委屈巴巴地撒嬌：「哥我錯了。」

大概是實在好奇他們身後那些窸窸窣窣類似於衣料摩擦的小動靜是什麼，司機眼睛偷偷往後視鏡裡面探了點，剛好就對上察覺到他那丁點動靜而冷眼瞄去的宋璟的目光。

司機登時一個機靈，趕忙抱歉地朝後視鏡裡一頷首，收回眼，老實巴交地開車。

車子停到言熠家樓下，宋璟跟著他走下車，挨過去勾了勾他小指：「你不會不回我訊息吧？」

言熠這才淡淡瞥他一眼，道：「你快去忙吧，」說著就在他目光中走入樓內。

這一晚言熠做了個久違的夢，夢裡是宋璟在姥姥家的房間。不冷不熱的天氣，夜風徐徐，酣暢淋漓。

第二天晚上宋璟站在電視臺跨年晚會彩排的舞臺邊，看了眼毫無回應的對話方塊。

果然不回訊息，怎麼這麼不禁逗啊，之前跟他爭論的時候不是還什麼都敢說。

宋璟看著手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