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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要找他,怎麼找他,一律不在遊凌考慮範圍內。
這是遊凌一種奇奇怪怪的應激反應。
遊凌只要受傷必然會發熱,發熱必然會變乖,對於餘澤來說,這是自家老大最好欺負的樣子,又呆又可愛,雖然事後會被一頓暴揍,他也樂此不疲。
外面黑漆漆的,遊凌藉著月光一邊摸索一邊走。
今天地上的草好像特別軟,讓他感覺就像踩在雲上一樣。
鮮嫩的人類的味道,頓時吸引了黑夜中捕食者的注意,周圍赤紅色的眼睛慢慢多了起來……
……
生於暗夜的黑色野獸哀叫著縮回黑夜。
陸洲皺著眉頭撿起地上的兩顆碧藍色的小草,它們的光有些黯淡,顯然是在剛才的打鬥中被硬生生扯斷了。
他草草地用一邊的長葉草包紮了一下手臂上不斷流血的傷口,快速趕路。
碧藍色的小草在他的口袋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與另一根灰撲撲的枯藤形成鮮明對比。
回去的時候,被窺伺的感覺明顯少了些,陸洲不知道是好是壞。
……快到了……
離洞口越近,他就莫名覺得焦躁。
陸洲衝進去。
床上、火堆邊、石頭邊……都沒有。
不見了。
陸洲放下藥草,抿唇順著蹤跡追過去。
……
「小心!」
陸洲一過來看到的便是那野獸張開巨口的模樣,他眉頭緊鎖,來不及喘口氣便要上前幫忙。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喊完,那隻野獸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遊凌利落地把能源刀穿進野獸的頭顱,血液撒在他白淨的臉上,清冷的月光將他的臉照亮,冷漠兇殘,但那雙眼睛誰看了都會覺得純淨。
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雜糅在同一個人身上,頓時為他增添了一種驚人的魅力。
陸洲:……
陸洲默默閉上提醒的嘴。
他下意識把遊凌當成了弱者,忘了這個人是與他並肩的存在,根本用不著提醒。
聽到他的聲音,遊凌轉動腦袋看過來,頭上的呆毛也跟著一動一動。
遊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刀。
直覺這樣看起來好像不太友善。
他默默把手裡的刀關掉塞到口袋裡,掩耳盜鈴一般的動作,配著一搖一晃的呆毛,看上去不太聰明。
「怎麼出來了?」陸洲心裡緊繃的弦松下。
遊凌歪了歪頭,理所當然,「來找你。」
「哥哥,抱。」
他嬌氣地伸出雙手,漂亮的狐狸眼一眨不眨。
過於親密的距離讓陸洲身形一頓,不著痕跡後退一步。
他有自己的小伴侶,對方有不知道在哪兒的物件……
最終陸洲還是選擇拉住遊凌的手,牽他回去。
遊凌盯著他的手看,覺得委屈極了,「你為什麼不抱我?」
「……不合適。」陸洲抿唇。
「有什麼不合適的,是我不夠好嗎,你總是這樣……」遊凌越說越難過。
總是為了另一個人,一次次地拒絕他,明明就是他先喜歡,他先告白的,雖然是調戲一樣的告白,但是也是告白啊……
腦袋瓦特了的遊凌把另一個自己完全當成了情敵對待。
陸·清純少男·家庭煮夫·洲,莫名其妙成了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你生病了……我們先回去。」
遊凌賴在地上不動,「你才生病了,我什麼事都沒有,你就是敷衍我。」
這世界上就沒有比他更慘的人了,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這樣一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