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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高枕無憂。
世上有這麼多的擔當,有這麼多的責任,都等著他有朝一日能夠有能力一肩擔起。
邊走邊想,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那條幽深的小巷子,盡頭依然是無路可通。這條路,他曾經抱著顏如玉走過,那大約是迄今為止兩人距離最近的一次。
彼此心知肚明,卻並不說破,那樣近,又那樣遠。
那天就是在這裡,自己靠在這堵牆上,他靠在自己身上,秦書伸手,撫了撫牆,心裡便綿延開無邊的思念,也不知道近來顏如玉怎麼樣了,過得可還好,身子有沒有起色?
想得太入神,並未發覺動靜,牆上忽然就砸下一個人來,秦書下意識後退一步,地上的灰衣男子滿身血汙,身形高大,伏在地上,強撐著吐了一口血,血色發暗,應是中毒之兆。
他抬臉看了一眼秦書:“求你,救我。”
秦書還未開口,那人便昏了過去,見死不救也不是秦書的做派,加之他又開口求救,秦書仔細打量了一番,認命般地將他從地上攙起來帶回了府中。
趙儉傍晚從兵部剛回府,就聽徐讓說秦書在外頭帶了個滿身是血的人回來,忍不住好奇,就去瞧了瞧,那人約摸二十四五歲,躺在床上還沒有醒,面帶死氣,嘴唇發黑,趙儉嚇了一跳,轉頭看向秦書:
“將軍,你怎麼撿了這麼個人回來,萬一他不幸死在這裡,可怎麼好?”
秦書其實也有些拿不準,可是讓他見死不救是萬萬不可能的,有些為難道:“總不能見死不救,我找了大夫,又餵了他藥,可是到現在也不見他好轉。”
趙儉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來:“他是中了什麼毒?你喂得什麼藥?”
被趙儉這麼一問,秦書驀地出了冷汗,斟酌了一會兒還是如實說了:“我請了大夫也瞧不出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毒,前幾天不是翻商陸那本醫術麼?我就照著後面那些解毒的方子改了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趙儉一瞬間覺得自己從前還是小瞧了秦書,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大膽,於是便壓低了聲音問:“將軍,你這萬一將他治死了可怎麼好?”
不治怕是會死得更快,好歹試一試也許還能有一絲希望,秦書解釋了一番:“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聽天由命吧,我也不知道。”
趙儉心說以後萬萬不可讓秦書給人治什麼病,這半瓶水的水平實在有些嚇人。
格諾足足昏了好幾天,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呼吸微弱,趙儉還以為他就要這麼死了,連秦書都不再抱什麼希望,準備著給他準備後事了,沒想到到了晚上,臉上死氣居然退了些,呼吸漸漸又穩了。
又等到第四天傍晚,秦書故技重施給他喂藥的時候,格諾就醒了過來,醒來的一瞬間有些慌張,一見秦書手裡拿著勺子,又放鬆了下來。
“你醒了?”
格諾點點頭,隔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開口:
“謝謝你,好心的,年輕人。”
前些天沒有注意,加之格諾只說了幾個字便昏了過去,秦書也沒有多加思量,現下他一說話,秦書就聽出來了,不是燕京人,這口音熟悉得很,西北草原上來的商人幾乎都這麼說話。
“你是草原人?哪個部落的?”
格諾忽然又戒備起來:“你,是誰?”
“這裡是忠烈侯府。”秦書答,一邊看他的反應。
格諾搖頭,他從未聽說過忠烈侯這個名字。
秦書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格諾思索了好久,掙扎猶豫了一會兒,吐出兩個字來:“格諾。”
格諾,草原之狼。
秦書雖然猜不到他的具體身份,可是聽他的名字,心裡頭也約摸有了個大概,狼在草原之上受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