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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勵聲被氣到面色鐵青,真沒想到這個時候六國大封相,封的就是自己。
「我能找來逮捕令,就是有證據。你覺得我是那種沒有證據亂抓人的嗎?」梁勵聲說到這裡望著顧人語:「還是你認為我是領導一說就黑乾的人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顧人語訕訕笑笑,轉過臉又看看林深深:「這世上哪裡有那麼精準,又不是拼圖。只是想想,畢竟也是同事,他在的時候,怎麼我們就一點沒察覺呢。如果我們早一點發現,是不是不會有受害人了?」
明明知道沒有地震。
明明知道不是在說自己。
林深深卻覺得自己彷彿被流放到了南極,渾身上下冷的發抖。
她渾身虛脫,用手撐著桌子站起身,卻也只覺天旋地轉。
「林深深你怎麼了?」
看到她不舒服,梁勵聲立刻站起身關心道:「怎麼了?」
林深深看到他的瞬間,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間,眼淚已經無法控制——
這個人這麼好,但他又那麼壞。
林深深推開他,直接衝進衛生間。
只留下顧人語和梁勵聲面面相覷。
顧人語做了個大肚子的這樣子。
梁勵聲抬手就是在腦門上扇了一巴掌。
「對了,林深深是哪人啊,以後你們過年回哪。」明知梁勵聲要照顧林深深,顧人語也不再礙事,走之前隨口關心。
梁勵聲楞了一下:「我不知道。」
顧人語冷笑一聲:「人家和你認識這麼久了,你也沒有關心過,我的媽呀,你慘了。」
梁勵聲獨自站在客廳,望著已經關上的門,忽然想起來。
自己對林深深完全不瞭解。
他喜歡她,喜歡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身體,甚至她偶爾嬌氣的調調。
他喜歡她,也喜歡她做事時的專心致志,以及工作時的理智與冷靜。
這不就夠了嗎。
能教育出這樣的女人的家庭環境,能差到哪去。
林深深將自己埋在浴缸的冷水裡。
淚水實在太多了,矛盾也實在太多了。
不如淚水和浴缸的水一起。
這樣就沒有人知道自己哭過了。
直到浴缸原本冰冷的水已經被林深深的體溫暖溫,她在昏昏沉沉流著鼻涕開啟門。
「——你怎麼了?!」看到林深深渾身水淋淋出來,梁勵聲又著急又擔心拿來浴巾裹在她身上,追著她幫她擦拭頭髮。
「有點發燒,所以剛才吐了。」林深深隨口道:「顧隊走了?」
「嗯。」
「那我去睡會兒。」窗外的空氣慢慢滲進屋內,夜裡涼涼卻乾淨的植物味道。
林深深昏昏沉沉,點點頭直接往床邊走。
難得她此時如此的乖巧。
梁勵聲跟著她,幫她換下濕衣服。
看到她光潔的身體,他眼神熱烈了些,喉結滾動,卻也明白不是這個時候。
他將她用厚厚的棉被裹著,背靠在自己懷中為她吹頭髮。
「吵死了。」
聽到夢囈一般的咕噥,梁勵聲停下吹風機,只能用毛巾一點一點擦拭。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頭髮這麼多。
直到林深深微微側身,露出頸間鎖骨。
梁勵聲有些僵住。
林深深做了個夢。
在夢中她被一條大蛇纏住無法說話無法動彈,每一次她掙扎逃脫想要爬出海底張開嘴巴呼吸,對方都用巨大的力量勾住自己的肩膀,將自己拖回黑暗。
不可以。
她還要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