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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兇手將三個人禁錮讓她們自相殘殺嗎?」張躍民跟著好奇起來。
林深深抬眼瞥了一眼對方,不再說話。
「好了好了,吃完之後大家休息一下,明天我和咱村長瞭解情況,花姐和小郝檢查周邊監控,爭氣篩一遍村民。」
張躍民畢竟是案件關鍵人,當前並沒有擺脫嫌疑,作為村長好奇瞭解可以,但是需要有分寸。
失了分寸,差值千里。
等到林深深吃完飯回到車上,整個身子已經被羊肉湯暖起來。
看到受害者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的年紀,看到她們身上的傷痕,林深深也實在不忍心讓她們和她們的家人等待。
她將自己與梁勵聲的小心思放一邊。
等到汽車發動,她已經重新恢復了平日的冷靜與理智。
一個小時後。
汽車到達法檢中心樓下,早已等待的同事看到林深深的車,車輛剛剛停下來,開車門卸屍體放輪床一氣呵成。
師姐早已在解剖室準備好。
上午八點。
林深深將昨天穿過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設定時間。
喝了兩口師姐煮的近乎中藥濃稠的黑咖啡,溫度剛剛好。
苦到懷疑人生的味道令林深深有種醍醐灌頂的清醒。
她換上解剖服和護目鏡,踢開解剖室的門,開始工作。
遺體表面取樣。
清洗遺體。
將遺體表面所有的傷痕進行拍照核查。
死者大腿內側,受傷嚴重,看的出是經常遭受暴力侵害的跡象。
有生育史。
林深深楞了一下,看了一眼死者沉睡的面容——
在自己每天生活自由工作繁忙卻充實的時候,這世上有人,卻在無時無刻不遭受著痛苦。
在死之前,沒有希望。
林深深重新調整心緒,更加用心的處理死者的情況。
她將頭髮取樣測試毒性,甚至眼晶體,鼻腔都進行了取樣檢測。
等到開啟屍體內腔時,林深深雖然有過心理準備,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死者長期處於飢餓狀態,整個胃已經縮成平常人的二分之一,而大腸裡也是空空無也。
林深深做完屍檢,直到推開解剖室的門,回到自己的座位,才長籲一口氣。
等到師姐做完,回到辦公室看到林深深眼圈泛紅,為她重新倒了一杯熱咖啡。
林深深接過咖啡仰頭喝了一大口。
苦澀醇香,有被人關愛的幸福。
「師姐,你知不知道以前有一篇報導。」林深深放下杯子,嘆了口氣:「少年為了自我防衛,殺了一個惡棍。少年是否防衛過當,引起了全國的關注,得知惡棍做過的事,很多人的憤憤不平。當時因為在法律的判定下,疑點利益歸於被告,法檢部門高度重視因為沒有明顯判定少年遇到極端情況,所以還是判了少年防衛過當。所有群眾憤怒,不過畢竟也是陌生人的事情,沒過多久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有一位記者後來持續調查中,查到在惡棍找少年的前幾天,因為一位農婦丈夫欠惡棍的錢逃走,惡棍抓到了年過半百的農婦,為了逼迫她還錢,採取了很多極端酷刑。甚至將她帶往某個正在開發的樓盤準備活埋,直到警方在調查少年防衛過當案件時,才找到她解救她。」
「我當時在想,這個世界真的很荒謬,什麼你以為不會發生的,其實都在發生。你以為農婦遭受了那麼大的恐懼,最後她也不過是一臉木訥,一步一步磨蹭著,慢慢走回家。我們都知道她當時肯定非常害怕非常可憐,人類對同類的用刑是匪夷所思的可怕,但是,她只想讓一切快快過去,她什麼也沒說,沉默到,記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