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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有不讓皇族的驕傲,更有不遜任何學徒的實力,孤身試山後便是進山了,進山後,正式成為學徒。在南山之境,她終於撞上了自己最肆意張揚的時光。誰惹了她,一揮手便能抽飛。文試武試從不出三甲,就算是與師兄師姐比試,十停裡八停都是小勝,加上她生的美,性張揚,很快,南山之境中,已有許多學徒唯她馬首是瞻。
因此,術法對她來說早已是生命的一部分,即使如今不過是個末流散修,她依舊改不掉用術法的習慣。一些小打小鬧的倒還好,但偶用禁術,便是肺腹劇痛,精魂不安。也是因此,她一時未體察魏知年已經有點跑偏的情緒。
直到男人的按著她肩窩的手被加重了力氣,她從身體的痛裡回過神來,再看魏知年時,竟看見他眸中難得的清寒。
是那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清寒,沉默的、安靜的、不信任的。蒼葭深覺不解,但還不待她細想,他的臉又再次迫近了些。他一向愛笑,只是那笑容對他來說無非只是個裝飾或擺設,一般來說並不能代表情緒上的東西。但這一次不一樣,她在他的笑容裡看到一種歇斯底里的悽然。
但他明明是儒雅的,講分寸的,有體面的。
「你剛剛是在想他嗎?」他的聲音又輕了些,很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撩人至極,像是要刻意勾引她似的,但他眸子裡的寂滅又像是下一刻就想要毀了她。蒼葭終於在此時徹底清醒。
下意識的挪了挪,想換個相對比較舒服的姿勢,魏知年卻不讓,她越動他控的她越狠。也不讓她回頭,逼迫她看他的眼睛,像是想從裡面讀出一點關於情與愛的實情。
他萬分克制,心裡的野獸卻不聽他使喚,放在她肩窩上的手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吻。但吻只是一個蒼白的開場,她因劇痛出聲,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之中,她的肩窩上有他的牙印,他的唇邊則是他的血。
但還不夠,無盡的黑與慾望吞沒了他的理智。
「魏軒,你就算關我一輩子我也不會愛上你!就算你困住我也沒關係,我可以不要這個孩子,我也可以不要我這條命。」
「魏軒,我求求你,我這就把知年還給你,作為交換,我求求你把雲兒還給我。」
「魏軒,你為什麼不去死,他都死了,你為什麼不去死!」
溺水的人抓不住稻草,卻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而在他走神的空隙,另一隻溫暖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瞎想什麼呢?我天癸來了腰疼,走神了而已。」她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盪開,像是快要窒息的人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氣,又像是苦透了的舌頭嘗到的第一口甜。
那雙手從他眼前拿開,所見的面孔不是恐懼也沒有厭惡,她在笑,眸子也溫柔,像漾了水。
魏知年見此,有一瞬間的恍惚,看上去像是想信又不想信的,但按著她身體的手下意識放輕了動作。
咦,原來是在乎,既然是在乎,那便好辦了。
臉燒紅了一點,形成天然自帶的胭脂色。燙過的頭髮微微枯黃,鋪在桌上,卻絲毫不妨礙她那艷絕的美。
「桌上涼,放我下來。」
但魏知年始終是那個很難動搖也很難被說服的人。雖然的確想要放她下來,卻又不不想她脫離她的掌控,乾脆把她打橫抱起來,隨口說了句開門,便自有人在外頭替他開啟了書房的門。
門口侍立的僕從對於此時這一幕自然是深覺震撼的,卻不敢言,甚至不敢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一瞬就把頭低下去,安靜的彷彿雕塑一般。
她早領教過魏知年的身材,估量他身上的肌肉都是結結實實練出來的,對抱著她這麼個人自然不在話下,雖然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但蒼葭想來見好不知道收,此時不但不老實,反而在他懷裡艱難地翻了個身,手樓上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