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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魏知年仍舊不說話,因此有點拿不準他此刻的心情。此時屋中只有指標在發出聲音,滴答滴答,一如人的心跳。
「好啊。」他竟應了她。「那就討我開心吧。」
他說完,彷彿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情緒一般,竟轉身走了。於是這屋子裡獨餘她的呼吸,呼吸吐納間,她卻想,但他還是沒說什麼時候能放自己走。
這樣想,立刻如箭般彈起來,拔步追出去。
「魏知年。」
魏知年本來已經走到了走廊的中央,忽聽背後傳來一個女聲,下意識就回頭望去。
她那張性感的嘴唇上像還留有他的餘溫,甚至不需要她再開口說什麼,他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圖。
「不可以,你如果住在外頭,就是討我不開心。不過每個午夜十二點之前你都是自由的。」
他含著笑,溫柔裡有無盡的奇怪的寒冷,蒼葭聽了,知道這已是當下最好的結果,便輕輕說了聲行。
魏知年又望了她一會,方依舊不染塵埃,也不露一點破綻的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女傭過來敲書房的門,那女傭似乎也覺得眼前這位小姐實在是個人物,與她說話時,語氣裡不自覺就多帶了幾分的恭敬。
「顧小姐,這是晚宴要穿的衣服,顧小姐若覺得合適,就隨我去換上吧。」
自己是個做衣服的,如今卻要穿別人家的衣服,想想真是對自己業務能力的褻瀆。蒼葭心內吐槽,臉上卻一團和氣。
「你引路吧。」
也不知魏知年去了哪,亦不知今晚又是個這樣的宴。
第52章 女伴 反面教材重出江湖。
雖不知道這衣服是誰挑的, 總之還挺好看的。香檳色的西式晚禮服上竟用中國的繡法繡了一輪滿月,月上纏著一隻玉兔, 兔子紅紅的眼睛無辜又美極點,再加上一件酒紅色的披肩,襯得人高雅極了。
這魏宅上下似乎沒有會盤頭化妝的下人,好在原身在這方面是集天賦與努力為一體的人才,並不需要人幫忙,自己就能自己打扮的艷光四射。
魏知年並未過來見她, 再見時已經是在車上,他的情緒依舊藏得很深,見了她, 也只贊了句顧小姐好眼光,蒼葭由人扶著上了車,卻道:「魏先生怎麼一會喊我顧小姐, 一會喊我顧老闆,一會又喊我顧老師的。」
「那你喜歡哪個稱呼。」
「顧渺渺吧。」
他深望她一眼,竟從善如流。
「行,顧渺渺。」
外頭喧囂, 晚風微涼, 蒼葭與魏知年分坐左右, 她真就彷彿十幾年如一日的淡定, 老僧入定般的坐著, 魏知年卻難得有些談性。
「你不好奇是個什麼樣的晚宴?」
蒼葭眉毛都未動, 反而偏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上流社會的晚宴都差不多, 反正有魏先生在,誰來也出不了特殊狀況。」
魏知年忽覺她說的很有道理。
「你一會叫我魏先生,一會又叫我魏知年。」
窗外的風景也沒那麼好看, 她於是又回頭來看他。
「那你喜歡哪個稱呼?」學著他剛剛的話,問他。
「魏知年。」他答。
蒼葭於是就笑。反正車上的辰光也無聊,又問他:「今天孟紫葉問我想不想知道她為什麼在那。」
果見他眼一凝,周身泛起極深沉的氣場,令車內的溫度陡然都降了幾度,不等他回應,她又道:「我說不必了,我要是知道了,我覺得我會死。」
「那你好奇嗎?」他問她,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也沒有感情。
「現在還不好奇,可能以後會吧。」
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