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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既然您知道目標必定會出現,也知道咱們這裡無人能與她抗衡,您又怎麼能確定一定能抓住她呢?”
梅蘇並沒有馬上答話,而是抬起手中的輕弩對準了天空中不時飛過的鴻雁,彷彿打算試弩。
停雲和青蓮看著自家主子姿態優雅地慢慢地移動著手中的輕弩,也沒有再插嘴。
梅蘇忽然鬆了扳機,“諍!”一聲銳響劃破了半空的安寧。
與此同時,天空響起一聲淒厲的鳥兒哀鳴,一道灰影瞬間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大少爺好準頭!”青蓮立刻拍手笑了起來,崇敬地看著自己的主子道:“青蓮去替主子把獵物撿回來可好?”
梅蘇收回輕弩,朝著青蓮點點頭,含笑道:“去吧。”
“是!”青蓮足尖一點,敏捷地躍了出去,看似嬌柔的女兒家,身上武藝竟一點都不弱。
梅蘇再次在輕弩上搭了箭,溫然地道:“鳥兒雖然長了利爪長翼,但若是受傷了,便自然飛不高,何況還有無數羅網呢。”
停雲忽然想起今日正陽令人送來的那件血衣,有些疑惑:“您怎麼知道一定是那隻‘鳥兒’受傷了呢?”
他可是聽說目標有三人,當然,自家主子真正只打算留下活口的只有那一個正主兒。
梅蘇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來:“若我說,那是自覺呢?”
雖然在李家查到的訊息是周宇受傷,但是他的傷口在手臂之上,想來就是自己在洞穴裡命人放箭所穿的傷口,而那血衣的血跡遍佈下襬,倒似下半身受傷,血衣大小隻有女子纖柔的身形才能穿得下,不是那隻鳥兒受了傷,又能是誰?
停雲一怔,隨後笑了起來:“家主的直覺一向是極準的。”
……
擔著柴火和打了魚兒歸家的村民們一隊隊地在村口排著隊,一名身材略顯修長的少年模樣的漁夫戴著斗笠,挑著擔子,身形緊繃,一副很有些緊張的模樣。
他身邊的老頭兒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襬:“瓜娃子,你放鬆一點,這副模樣,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這兒有問題麼!”
那少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見老頭兒這麼說你,便努力地放鬆了自己的身形。
很快,就輪到了他們檢查,一名士兵走了過來,冷冷地看了他們兩一眼,一邊拿著手上的長槍挑起他們的擔子裡的東西,一邊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那老頭陪著笑道:“老漢……老漢是這小子的老孃舅,咱們今兒剛剛打了魚回來。”
說罷,他上前悄悄地塞了一吊錢給那士兵,賠笑道:“官爺,我那妹子如今躺在床上正病得要緊,咱們剛弄了些草藥回來,您就行行好,讓咱們早些過去罷,耽誤了煎藥的時辰,我那老妹怕是有事兒。”
搜查的時候,有些士兵為了尋些油水,確實有那故意磨蹭拖拉不讓人走的,如今那士兵見了手裡的錢不少,心中高興,又翻了翻他們的東西,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有問題,一擺手就要讓他們透過:“去罷。”
一邊早早就等著檢查卻還沒有過去的一個村民看著比自己後來的人都過了,頓時不滿地嚷嚷起來:“老潘子,你那寡婦老妹不就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麼,哪裡來的侄兒,我們怎麼沒有聽過。”
一邊一直嚼著檳榔冷眼看著的小隊長聞言,忽然想起今早聽到的那賊子易容衝關的事兒,頓時額警惕起來,便走了過來,冷眼看了看那老頭,最後目光停在那少年的身上,見他總是低著頭,便問:“你是那這老頭的侄兒,那我問你,這老頭兒叫什麼?”
少年渾身僵硬,還是低著頭,卻不說話。
那小隊長眯起眼,愈發狐疑,把手按在了腰上的劍上:“怎麼,你連自己的老孃舅都不知道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