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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抬頭看他,指尖壓著溫簡照片:「她?」
「昨天的財務報表是她做的?」
財務總監誠惶誠恐地點頭:「嗯。」
江承:「她電話多少?」
財務總監拿過手機,給了他溫簡電話。
江承收走了溫簡照片,出了門,撥了溫簡電話。
電話響起時溫簡正在候車大廳,人來得有些早,車還沒開。
陌生的號碼,她看了眼,摁掉了,沒想著隔了一會兒又響起,還是同一個號碼。
溫簡又掐斷了。
沒想到它第三次打了進來,看著真是要找她的,不是騷擾電話。
她接了起來:「喂,您好?」
熟悉的溫軟嗓音傳入耳中時,江承微微偏開了頭,握著手機不說話。
溫簡覺得有些奇怪,又問了聲:「您好?」
火車站有些嘈雜,通知進站和檢票的廣播聲一陣陣響起,透過話筒,傳到了江承這邊。
江承沒出聲,掐斷了電話,轉身便出了大門,上了車,車子朝火車站方向疾馳而去。
溫簡聽著手機那頭「嘟嘟」的忙音,困惑地將手機收了起來。
十點四十時,火車開始檢票。
過路站點,加之動車和高鐵的通達便利,又是年後,乘火車的人不多。
溫簡定的是軟臥,軟臥車廂更是人奇少,她上了車後就幾乎沒看到有人再上來,四人鋪的軟臥,寬敞得只剩她一人獨享。
溫簡盯著手錶看到了最後一分鐘,確定不會再有人上來後,起身便要把軟臥車廂門關上,人剛握著門把往右拉,眼看著就要扣上,外面的門把突然被人扣住,剛要關上的門被拉開。
溫簡本能抬頭,怔了怔。
江承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車廂門口,一手勾著耳邊的話機線,一手握著門把。
她抬頭時他也剛好看過來,很平靜的一眼掃下。
「……」溫簡尷尬鬆開了握著門把的手,不知該怎麼安放的手本能地撓了撓脖子,在床鋪上坐了下來,而後看到江承也走了進來,在她對面床鋪坐了下來。
溫簡:「……」
眼睛偷偷往門口瞥了一眼,沒有人再進來,列車已經慢慢在啟動。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眼江承,他已經在鋪床,看著……好像真是同屋的床客。
手又不大自在地撓了撓脖子,溫簡也轉身鋪床,然後掀開被子,上了床。
車廂裡異常安靜,莫名尷尬的氣氛在瀰漫。
十年沒見的老同學,以這樣的方式猝不及防地遇見,溫簡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場。
又或者,根本不是他。
眼睛偷偷想看他,瞥到一半又尷尬收了回來。
橫隔了十年的歲月,曾經熟悉的臉在記憶中已經開始有了模糊感,想認,又不敢認。
對面的人也一直沒有說話。
視線所及裡,溫簡看到一隻修長有力的男人手伸了過來,不是伸向她,伸向桌上的開水壺,輕輕拿起,出去,又回來,放下,而後再沒了聲響。
乘務員過來換票。
溫簡把票遞了過去,眼角餘光瞥見江承遞出來的火車票,忍不住微微拉長脖子,想看看是不是他,江承突然看過來,又一下縮了回來,尷尬地將目光轉開,重新縮回了她的小窩裡,拉過被子,背對著江承躺了下來。
江承看了她一眼,也在床上坐了來,雙臂輕輕環胸,盯著她不動。
溫簡明顯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盯著她,如芒在刺的感覺,盯得她渾身不自在,動也不敢動。
她平時出行最愛的便是軟臥,空間夠大也夠私密,人在車上睡一覺,或者看看書,再長的旅程都一下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