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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晃回來的時候,額頭還帶著一層薄汗。
背後有人忍不住小時嘀咕,「喲窗戶紙捅破了!看來真是陳軒下得手啊!」
「我看就是!梅大人這一拍,就是對陳大人暗殺的反擊啊!!」
滿朝誰不知道梅子淵最難纏,仗著自己一肚子學問,連罵人都能上聯絡國策下牽扯民情,武官最是怕他。
陳軒握緊雙拳,努力從氣勢上扳回一局,「梅大人傷成這樣,怎麼不在家多歇兩」
話還沒說完,潘春突然笑了,她左手拐了陳軒的胳膊,右手攬過他肩膀低下頭,將陳軒拉到柱子旁小聲說起話來。
「陳總兵,我有一事相求啊。」
整個大殿的人恨不得耳朵能長一丈長,陳軒身邊的兵部尚書陳士誠,此時乾脆挪了兩步,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到了柱子後面。
陳軒被潘春壓著脖子抬不起頭,暗道他果然是來報仇的!
待會兇器一現,自己今日就要血濺奉天門了!
陳軒立刻雙手捂住胸口,擺起防禦姿態,誰知潘春卻一臉笑嘻嘻,「老陳,咱把臨清的閘開開,行不?」
陳軒愣住,「開閘?」
沒搞錯吧?
屁大點個事,你上朝說?
再說你堂堂一個左僉都御史兼漕運總督自己開不了閘?
不對!
陳軒回過味兒來,「梅大人您說什麼,陳某聽不清。」
梅子淵必是挖坑給他跳。
潘春一聽這話,心道果然。想跟陳軒做朋友,難度巨大。
潘春不死心,勾著陳軒脖子又低了一低,「陳大人,你看這樣,只要你讓我把臨清的閘開了,咱倆就是親兄弟,明兒個就拜把子,刺殺這個事兒我就當沒發生。往後漕河上撈的錢你想要多少都好說。」
他果然在挖坑!
「梅大人客氣了,您自小入宮陪伴陛下左右,又是連中三元的狀元,」陳軒冷笑一聲,「陳某何德何能,能與您稱兄道弟?」
昨日他連夜趕回京城,已經被太后罵的狗血噴頭,再次刺殺一事心裡更冤,「何況您遇刺這件事,本來就跟我沒關係!」
「好好好,不是你不是你。」潘春急忙安撫他道:「那這事兒咱就翻篇了,我真不計較!我現在就跟你商量一件事兒,咱能不能先把臨清的閘開開?」
陳軒蹭地一下從「梅子淵」懷裡跳出來,直接與柱子後面偷聽的陳士誠撞了個滿懷。
潘春嘆了口氣,追上去拉住陳軒的袖子,「老陳!我是實心實意跟您商量事,價錢好商量!」
陳軒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梅子淵是明德帝的狗,咬了自己好幾年,突然跟自己笑起來,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他想要弄死自己啊!
「梅大人,大殿之上,莫要玩鬧。」
陳軒袖子一揮,直接躲出去兩丈遠。
潘春看著他戒備的眼神,忽然悟到眾目睽睽之下,或許不是說話的地兒,便打算等下朝之後,約他去那個什麼太白樓喝頓酒,好好拍拍馬屁。
她笑著朝陳軒擺擺手,「那咱們下朝說啊!」
說罷站回了原位,大殿裡就像一勺冷水潑進油鍋,小話說的就差拿喇叭喊了。
「完了完了,今日這聽政怕是要出亂子了!」
「你沒聽梅子淵都約陳軒下朝理論了!」
「他今日敢帶傷上朝,明擺著是有備而來啊!」
頂上太監一聲吆喝,大家火速各就各位,潘春本想等大家都站好,空著的那個她去,誰知有人比她還急,見她不動,急忙拉了她袖子,拖到了自己旁邊。
「你怎地還與他說話!不怕他再害你!」說話這人二十幾歲,眉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