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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這樣,太宰治依然在慢慢的說話。
「賢治……如果你還能聽見,還能行動;現在立馬把耳朵堵上,把眼睛蒙上,不要聽,不要看……記住我的位置,過來將我和身邊的小矮子拖走……越遠越好。」
話音剛落,太宰治整個人徹底脫力。
他的手臂重重的錘搭在地面上,手上的對講機啪嗒一聲砸于堅硬的瀝青路上,碎成七八瓣。
「啊!」中原中也回頭一看,便看到了太宰治失去意識的模樣。
現在太宰治不僅僅是口鼻流血,整個人的的雙耳中也流出了大量的鮮血。
中原中也進退兩難,他面色慘白的咬了咬牙,只能從自己的袖口上撕下將條布料,將太宰治的兩個耳孔堵住。
將一切做完,中原中也在也沒有一丁點力氣。
他像一條脫水的魚一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從空氣中貪婪的攝入養分。
中原中也看著站在邊緣的上江洲柚杏,她好似被動靜止了一樣,宛如雕塑似的站在高高的邊緣。
「什麼子宮啊……什麼醒來啊……」
中原中也看著她,聲音沙啞而不甘:「你不是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上麼?」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那些怎麼可能都是假的?」
他愣然的看著上江洲柚杏扭曲的身體,像是在注視一個被邪惡所附身的可憐蟲,又像是在看一個精神面臨崩潰的瘋子。
中原中也在說話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再被輕輕拖拽。
「呃……」男人的面容呆滯而不解,他輕輕抬頭,變看到了武裝偵探社宮澤賢治那張充斥著汗水和血液的面孔。
少年金色的前額發被汗水打濕,腥甜的血漬順著他光潔的下巴滑落。
他很聽太宰治的話,雙眼死死的閉緊,兩邊的耳孔出塞上了厚厚的布屑。
宮澤賢治小心翼翼將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從地面上拖起,朝著山坡上後退。
而就在此刻,對面的上江洲柚杏慢慢的將雙腳踩在了斷崖的邊緣,血肉模糊的脖頸高高揚起——
她依然是張開雙臂,彷彿是用滿懷熱情的情緒,試圖擁抱面前的海洋與天空。
「我被感知,我被塑造,疼痛將我的左手撕裂,掌心的疤痕將讓我為天土所銘記。」
上江洲柚杏全身上下的面板開始飛速潰爛,唯獨聲音好似冷搪瓷,清脆而冰冷。
「啊!!」中原中也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背影就這樣對著他,變成了一座猩紅滲血的雕像。
「我是烈陽火焰中的飛蛾,我是血海怒浪中的蜉蝣——我已奉身於激情與理智的奧秘,無論面對何種恐懼,我應當以激情為盾,以理智無畏。」
上江洲柚杏高亢著,讚嘆著;她的聲音宛若讚歌,帶著幸福與嚮往。
「幫幫她……救救她……」
中原中也瞪著雙眼,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湧現出的力氣,死死的抓著宮澤賢治手臂上的衣服,掙扎的說道。
「呃……」宮澤賢治沉默著,他宛如一個機器人一般,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工作,安靜的拖行著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身體。
「呃……」中原中也的內心絕望又困惑,他不明白宮澤賢治是在無聲的拒絕他,還是真的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但是恍然間,中原中也錯亂的眼神無意中看到了太宰治胸口的衣服上——就是那條波洛領結上面的位置。
在這個地方,蜷縮這一條粉嫩小蛇的屍體。
那條小蛇就這樣躺在領結之上,張著一雙金色的豆豆眼,不甘的看著天空。
太宰治的臉色很蒼白,蒼白到彷彿被這群從他體內鑽出來的小蛇們奪走生命一般。
「呃……」中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