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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委婉,但是實際翻譯過來—就是你小小年紀,我們擔心你被帶的變態了。
夏油爸爸哀求的看著夏油傑,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兒子,爸爸不強求你,只是給你一個建議。」
「在你二十歲之前,你留在爸爸媽媽的身邊,好好上正常學校,好好和社會接觸,去做你感興趣的事情,多交朋友,多瞭解實事;學會分辨好人和壞人,學會在壓力之下鼓勵自己。」
「等你成年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做咒術師。等到那個時候,你已經是一個心智健全,有分辨好壞能力的大人——那個時候你要想再去做咒術師,爸爸媽媽絕對不攔著你。」
這個時候,夏油媽媽也說:「我們在你小的時候沒有好好陪你,對不起傑,是我們錯了——你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好好彌補你。」
「求求你了—」
說道最後,夏油媽媽趴在夏油傑的身上,號啕大哭。
夏油傑:「……」
少年安靜的,安靜的沉默著。
他顫抖的手,代表著他此刻內心的激烈掙扎。
……
深夜,夏油傑在一陣心悸中醒來。
他渾身都是冷汗。
但是比後背更冷的是,他臉上的寒涼。
「蛤?」少年愣了一下,他輕輕用手掌摸了一把臉,最後摸到了冰冷的淚水。
「呃……」少年呆滯而悲傷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不知何時,他在睡夢中淚流滿面。
他想他大概是做了一個夢。
一個讓他遺憾又愧疚的夢。
「呃……」在深夜中,夏油傑面無表情的從床上走了下來,坐到了鏡子前,看著自己紅腫的眼眶,還有殘留的淚痕。
少年倔強的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把剪刀,對著自己漆黑濃密的半長發,一刀又一刀的剪了下去。
【咔】
長發掉落在地上,散落成一抹黑雲。
【夏油傑。】
記憶中,那個粉發的惡魔在對他微笑。
【我可以讓你全身而退,但是作為代價,你不可以透露這裡發生的一切。】
【咔——】
又一束長發被少年無情剪下。
【如果你違反了約定,你的身心將在地獄的熱油中煎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的雙親和友人都會橫死,他們的哀嚎和尖叫聲將日日夜夜在你的耳邊響徹。】
【咔——】
【作為給你小小的甜頭,在之後的時光裡,你吞噬的咒靈將會給你帶來無盡的甘甜和美味。】
【咔——】
【在那以後,不妨再好好想想的你人生該怎麼規劃吧,是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還是另尋途徑,曲折求生。】
【腳就在你的身上,路怎麼走;怎麼走的輕鬆,怎麼走的自在——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
【咔——】
「呃……」少年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的眼睛,是從未有過的義無反顧和堅定。
夏油傑掏出自己的手機,直接給夜蛾正道發了一條訊息——
【老師,我要轉學,上私立高中,然後考東大。】
發完這條訊息,少年仰躺在床上,整個人好似身上千斤的重擔被卸掉。
狗屎咒術協會,狗屎爛橙子,老子不伺候你們了。
夏油傑現在想想他們的嘴臉,真是越想越噁心,死去的學長死的是真他媽冤。
自己就是為了這群能隨意放下學生的性命去保護咒具的畜生們賣命?
上哪不能當咒術師?
我夏油傑就是以後就是獨狼咒術師行俠仗義,也絕對不便宜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