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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往下滑,愛憐地撫摸著他的脖頸。忍不住去想,他將來真的會是奸臣嗎?前世的謝珺對她又是什麼樣的心思?
頭頂傳來一聲輕嘆,她感覺到手底下的肌肉突然變得僵硬,「你又在想別人?」
懷真微微一震,竟有些愧疚,但還是矢口否認了。
他漸漸放鬆下來,沒有再追問。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輕輕暖暖的氣息拂過她的額頭,像是已經信服。
她抓住他健壯的雙臂,將其環在了腰畔,微微傾身抱住了他。
緩緩貼合的那個瞬間,他的身軀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慄。
「三郎,冷嗎?」她柔聲問。
他搖搖頭,雙臂緊緊擁住她,手掌在香滑柔膩的雪膚間流連,聲音中透出性感的沙啞,「我很快樂。」然後低下頭,用臉頰去蹭她粉光緻緻的肩,看到一邊肩胛骨後有花瓣一樣淺淡的斑痕,他心裡驀地一陣抽痛,彷彿那一箭射在他心頭。
他輕柔地吻著那淺淺的紅痕,眼中滿是疼惜。
懷真偎依在他身前,顯出前所未有的嬌軟溫順,素手拂至他腰側,膩聲道:「也親親別處。」
他頭腦懵然,傻傻地問:「哪裡都行?」
懷真不禁笑得簌簌發抖,貝齒在他鎖骨處側輕啃了一下,眸光溫柔似水,輕輕點了點頭,「想如何,便如何。」
既然有些事避無可避,不如坦然迎受吧!
欲償一歲苦,且盡今夕歡。1
滴答滴答,東窗下的鎏金銅壺滴漏不知疲倦的鳴奏著世間最美妙也最枯燥的樂曲。
春宵苦短,不知不覺到了未時,廊外催膳的銀鈴響了三次,在得到回絕的暗號後,一切便都歸入了沉寂。
鏡前的地毯上,兩人交疊而臥,周圍是散落滿地的衣物。
「三郎,」懷真掀開眼皮,指甲在他平滑的手臂上颳了刮,「我背後有點冷。」
她柔弱無骨般伏在他懷裡,髮髻早已散開,烏黑亮澤的秀髮如流水般一瀉而下,斜斜鋪了半身,但長發遮不住的地方卻泛起了一陣陣的幽涼。
謝珺彷彿魂遊物外,聽到她嬌軟婉轉的聲音時,眼神才漸漸聚焦。
他像是剛剛看到她一般,有些驚異地轉動眼睛四面瞧著,待從鏡中看到滿地狼藉時,才徹底醒過神來。
一時間竟有些難以置信,興奮地握住她玉潤的肩頭,面泛桃花目光灼然,清了清嗓子道:「我們……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懷真不由嗤笑,螓首貼著他的胸膛微微轉動了一下,悄聲道:「可不,你如今還在裡面。」
他在情/事方面真是遲鈍到令人咂舌,卻又稚拙地可愛。
只不過前世仗著理論知識豐富,欺負她是個半吊子,結果第一次同房到一半時就露了破綻,半途披衣而起,跑出去摸了卷畫冊進來,將她晾在一邊自己抓耳撓腮地研讀。
可惜的是那時她臉皮尚薄,又因為心懷愧疚有些怵,便只是乖乖擁衾而坐,等著他摸索透徹後一起繼續繁衍子孫的大業。
如今她也欺負了他一次,算是兩清了吧!
日後若有機會得見,定要……
思緒突然被打斷,她蹙著眉低呼了一聲,怒目圓睜,瞪著他道:「你放肆!」
原本也是有幾分不可冒犯的長公主威儀,奈何嬌顫的語聲卻毫無威懾可言。
然而身下之人卻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瞟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不敢,臣不過是在盡駙馬之道。」
懷真大感驚詫,因他的變化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不過個把時辰,竟然能說出這般厚顏無恥的話,她只覺往後是要碰上強敵了。
「尚未成婚,你倒是以駙馬自居了?」她有點哭笑不得,「雖說駙馬是侍奉公主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