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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倫:「等我和凱文抵達佩萊,定然會舉辦宴會宴請幾位大人赴宴觀賞。」
幾個人閒談了幾句,黛倫重新拿起高腳杯往人少的地方退去,經過書櫃的時候,她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
一股迷醉的香風來襲,陸零柒緊張地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隱蔽式並不是完全隱形的,只要黛倫多盯著一會兒,就能發覺這裡還站著一個人。
但黛倫很快轉過身,只留下背影對著陸零柒,裸露的後背蝴蝶骨上有一個小小的紅色紋身,白皙水潤的肌膚毫無瑕疵。
桑德斯市長認真地跟議員們商討著:「如果立馬撤離亞布斯,肯定會引發當地居民的恐慌,我們需要一個巧妙的藉口,不僅要不引起他們的懷疑,還要能說服帝國其他地方的人民。」
其中一名議員:「或者乾脆隱瞞撤離的訊息,我們可以派幾個手下偽裝成我們留在這兒,等戰爭爆發,我們再遲一點公佈撤離的訊息,士兵們配合大家演一場戲,讓市長您看上去像是陪這座城市堅持到了最後一刻,這樣做還能為您明年的上議會議員選舉搏得不少民眾好感。」
桑德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低頭啜飲了一口酒,正在權衡手下人提出的方案,臉頰傳來一股強烈的瘙癢感,他忍不住抓了抓,覺得手上的觸感有些滑膩。
他一邊思考著可行性,一邊有點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一把頭髮被他攥在手心裡,眼前年輕的議員面部表情卻突然變得僵硬又恐懼。
臥槽!!!陸零柒忍住沒叫出聲來。
「不好意思,有些失態。」桑德斯市長放下手,朝他們客套地笑,「我們來看一下第二方案有沒有完善的地方。」
一塊皮從桑德斯的臉頰擦落下來,露出裡面絮狀的血肉,他張嘴的時候,嘴角慢慢撕裂開,一點點咧到耳朵根,然後嘴裡露出了鮮紅色的牙床。
他眼前的年輕議員差不多快被嚇傻了。桑德斯一口氣將葡萄酒喝光:「我今天一直有點不舒服。」
他嘟噥了一聲:「亞布斯雖然窮,但我在這裡好歹也待了三年多。」
他舉杯朝黛倫輕笑:「還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黛倫的目光依舊如此沉靜純真,眸子宛若少女的純淨,不被世事侵染。
他舉杯的時候,脖子上一條紅色的血管慢慢臌脹起來,很快臌脹到駭人的地方,似乎一觸即破,年輕的議員驚恐得直接失聲,辦公室裡的其他議員紛紛盯著桑德斯,「啪」一聲,有人手裡的杯子落在地毯上,血似的液體滲進地毯裡,很快消失不見。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桑德斯市長疑惑問道。
他原本灰色的眸子也布滿了血絲,突突地跳動著,隨著他瞪眼的動作,眼眶也跟著一起開裂,爛成肉糜的絮狀內裡,森森白骨顯露出來。
黛倫若有似無一聲嘆息。
三位魔法師同時出手,無名指上的施法戒指亮起聖潔的白光,瞬間籠罩住桑德斯。
被白光照耀得市長爆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陸零柒聽得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尖叫聲一聲接著一聲,一顆眼珠滾落到她腳邊,白色的瞳仁,裹著密密麻麻的血絲,竟與在眼眶中沒有不通。
低沉的施法吟唱,是古密斯赫特語,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是神啟派的魔法師。
「戴維斯夫人。」
原本冷淡客氣的魔法師態度轉變,對黛倫恭敬道:「其他人怎麼處理?還有藏在角落裡的那個小鬼。」
戴維斯是誰?陸零柒知道亞米卡曼有一個軍隊出身的侯爵姓戴維斯,手握實權。黛倫莫非跟桑德斯一開始就是假的?
黛倫挑眉,看向書櫃,陸零柒心中有疑慮,但此刻不得不從角落走了出來。
「這些議員先留著,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