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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阿嫣怎會……她明明方和我大吵一架,說要同我決裂,她怎會……&rdo;
蚩無方神色恍惚,不住喃喃。
而我關注客觀證據,沉吟:&ldo;你和那女子同被的時候,彼此是否留過什麼記號?&rdo;
&ldo;……這是我後來才發現的。&rdo;
映入眼簾的是一桿玉簫。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蕭,其通體剔透,鐫刻玄妙音文。只是末端繫著條光禿禿的繩結,彷彿少了點什麼,與整體不大協調。
&ldo;此處本有一串珠穗。&rdo;
那手持蕭,摸了摸繩結斷處。
就如那杆青笛,蚩無方的蕭也不是總得拿出來用,平時都別在腰間或是納入襟前。
於是,當蚩無方發現自己的蕭少了珠穗時,那女子早回了老家。
人海茫茫,何況只是個掛件。
再者,那女子又和尤如嫣&ldo;不像了&rdo;,蚩無方便愈發沒有找她的意望。
但現在不一樣。
現在,那珠穗儼然是一個至關重要的證據。
‐‐&ldo;那就交給你了。&rdo;
‐‐&ldo;我會告訴他真相,他父親那邊也是。&rdo;
夢境中的對話在耳畔盪起。
我開口:&ldo;那珠穗,興許在上陽宮。&rdo;
是出了差池?
還是別的什麼緣故?
若非沒能及時帶出,殷素素也不會冒險出現在政、變方過的上陽宮。
不過,我直覺除了珠穗,上陽宮應當還有更大的秘密。
而蚩無方聞我此言,又聽我複述夢境,整個人如遭雷劈般搖晃倒退,身形踉蹌。
&ldo;不對……不對!!&rdo;
他忽的攥緊手中玉簫,面目陡然猙獰。
&ldo;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大可信口雌黃!!&rdo;
這模樣令我極度來氣,抱臂冷笑。
&ldo;我有毛病?編這種故事對我有何意義?&rdo;
&ldo;是真是假,是何答案,你自己心裡清楚!&rdo;
&ldo;……&rdo;
那攥簫的手骨節泛白,我再一冷冷:&ldo;你好像腦子殘障,這麼多年都未曾疑心。&rdo;
&ldo;他若真是寧氏的孩子,尤如嫣又怎會央你救他?&rdo;
&ldo;他像延帝,你也像延帝,那他為何不能是像你?&rdo;
一連串厲聲質問,蚩無方本就自欺欺人,如今臉上已毫無血色。
&ldo;怎會如此……&rdo;
他嘴唇蠕顫,跌跌撞撞。
震驚是有的。
欣喜也是。
但這些情緒遠不及一個重重壓在胸口的事實‐‐他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慘無人道地煉成了半人半蠱,囚、禁虐、待,萬般折磨。
&ldo;我……&rdo;
發抖的嗓子只說出一個字,聲音就像被巨大的崩潰碾碎,只剩將死般的殘喘。
有多悔?
有多愧?
那是他的混亂,而我心中一片冰冷。
造化弄人?
這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