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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后聽著肖衍念過那兩句詩,沉了沉眸子,也未多言,復又再看著張其樂的喜悅神情,卻是微微生出些同情。
待張其樂帶了眾人也隨肖衍身後離開,錦文才靠了過來,替太后換了新的手爐,忍不住好奇問道:&ldo;皇上給公主賜的那名字,可是有何不妥?&rdo;
&ldo;名字無甚不妥,只是皇帝所說那詞的詞牌名,呵……那詞牌名用得少,也難怪皇后不知,&rdo;太后攏過新暖好的手爐,又抬眼看了看窗外素白明亮雪景,也不知怎也覺出了幾分春之將至的錯覺。
&ldo;……那詞牌名就叫做&l;春晴&r;。&rdo;
百里春晴隨在謝檀身後下了馬車,抬眼看著這有了些年月痕跡的將軍府,一棵老槐樹從府牆內伸出了枝丫,落了雪,淺笑道:&ldo;這白雪落在其上,倒是挺像槐花盛放之景,倒得到明年盛暑時才知花與雪,到底誰能勝一籌了。&rdo;
謝檀也輕輕一笑:&ldo;總之都比不得夫人美,夫人美而不可方物!&rdo;
&ldo;油腔滑調!&rdo;百里春晴嗤笑一聲。
再伸出手,自然地拉住了謝檀,踏入府門內,見其中早已打掃乾淨,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一旁仍有一些積雪,掉了葉的草木還能辨識出春日到來時的繁茂興盛。
原本留於將軍府內的下人上前來鞠禮,謝檀扶起行走時也已有些顫巍巍的老管家,對百里春晴介紹道:&ldo;這是韓管家,從我父親那時起,就一直留在府內照料。&rdo;
百里春晴微微頷首示意,韓管家擦了擦淚,對百里春晴道:&ldo;大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老爺去世之後,老夫人與兩位小姐都回了老家。大人因是在太學,所以一直獨留在汴梁,後來他非要去戍邊,韓某還以為死前都見不到大人了呢!大人回來就好,可別再那麼任性地走遠了……&rdo;
百里春晴聽著韓管家一口一個&ldo;大人&rdo;地認真叫著,又隱著些對晚輩的諄諄教導,覺得有些好笑,掩著嘴。
再抬眼看著謝檀,見他的臉色也有些忸怩,大約也是從未聽韓管家如此喚過自己,於是也認真地對韓管家道:&ldo;大人此次回汴京,官居從二品,身兼重任,也不會再走遠了。&rdo;
謝檀黑著臉,扯了扯唇角,快言叮囑了韓管家幾句,就拉著百里春晴往內室走去,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ldo;你可別跟著韓管家就叫著什麼&l;大人&r;,聽著實在彆扭。他人老了,腦子軸得很,有時候做事也不太清醒,但為人的話……&rdo;
正說話間已踏入內室,謝檀話還沒說完,頓時愣住,眼見著床榻上放著一卷一卷展開的畫像和詩詞,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慌慌張張地鬆開百里春晴的手,便往床榻上撲過去,手忙腳亂地收著那些東西。
百里春晴不解地上前拾起一張掉落在地面的詞作,雙眸瞥過那並不常用的詞牌名,頓時直了雙眼,臉上有些發燙。
謝檀一把將紙搶了過來,早已是臉紅耳赤,身子不住抖著。
百里春晴又歪過頭,看著床榻上一幅才捲起一半的畫軸,畫中筆觸青澀,露出一個總角女童半邊臉,又是一愣。
謝檀一下伸手捂住百里春晴的雙眼,急急慌慌地將百里春晴往屋外推,直嚷嚷道:&ldo;這裡太亂了,你先出去,我收拾收拾!&rdo;
正當此時,韓管家從屋外探進半個頭:&ldo;大人,前些日子天氣晴好,我便囑人將你以前的書畫拿出去曬曬除黴,沒想到昨日又落了大雪,急著收進來,忘了放回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