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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是不是以後都廢了?」嵐月帶著哭腔問。
將離怔住,注視她雙眼,心被狠狠一揪,他淡淡地說,「別想這麼多。」
靜了片刻,將離又道,「你為我踏遍四海,求來禁術復活我,難道我不該為你尋醫問藥,求恢復之法?」
嵐月淚如雨下。
將離輕輕抱她,手抱著她後腦,臉貼在她頭髮裡。
半月後。
琉璃界,普陀山仙封。
嵐月垂腿坐在暗夜背上,浮在半空中,靠近一棵長在峭壁上的松樹,伸手摘採樹上松果。
這些果子甜爽細膩,炒熟了一顆顆剝了吃,還能丟一些餵給暗夜和拂曉,每天傍晚,坐在普陀山山頂,看著日落,喝喝茶,剝剝松子,日子過得實在瀟灑。
將離每日在後山修煉,嵐月有時候偷偷去看,有一次沒看到將離打坐,反看到他蹲在地上,滿不痛快的樣子。
嵐月讓暗夜偷偷摸摸靠近,再靠近,暗夜乾脆落了地,雙翅一收,拍起滿地的灰。
那動靜實在太大,將離懊惱地起身,本以為是拂曉在背後搗亂,結果回身看到嵐月,忽然被嚇了一跳,一腳往前踩到了銅盆,盆裡血濺了出來,潑在兩人身上,地上一直半死不活的雞叫著、跳著,拍著翅膀飛了起來,滿地的雞毛到處亂飛,逼得暗夜連續打噴嚏。
兩人面對面,凌亂了許久。
嵐月大笑,難以置信地問,「師父,您這是在,殺雞呢?」
將離一臉煩躁,捉住那隻雞,抱著血盆走開了。
嵐月納悶著,沒多久,一碗雞湯端到她手裡,她才徹底接受了事實:他那不是人間焰火的清高師父,竟然為了她動手殺雞做雞湯!
這件事所帶來的震撼,跟知道將離那天在皇宮大開殺戒一樣,徹底改變了她的三觀。
在普陀山的這段日子,嵐月只安心養病,晴天則坐在暗夜背上到處飛,雨天則待在家裡擼鳥。
東海岸一帶風景絕佳,暢翔天地之間時,塵世間一切煩惱都會煙消雲散,彷彿昨日之事只是浮生一夢,眼前的歡愉才是真正的歡愉。
普陀山以東又有不少小島,島上鮮有人跡,嵐月偶爾會讓暗夜帶她進島,若是在島上找到什麼稀奇玩意,回去還能捎給師父逗師父開心。
她也曾經試過讓暗夜帶她一直往東,尋找日出的起點,那一路目之所及,都是茫茫大海,天地間除了他們一人一鳥,彷彿再無其他事物。
嵐月不想離將離太遠,飛了一段距離便回去了。
將離依舊每日為她施針,輔以靈力疏導,給她啟用穴位,啟用全身上下的神經。半月下來,她身體大部分地方都能行動自如了,只剩下雙腿,尚且不能支撐她行動。
將離每天將她從床上抱下來,放在椅子上,暗夜背上,入夜後又將她抱回床上。
被心悅之人如此珍重對待,此生夫復何求?
這日,島上下了小雨,將離醒來後,將她抱起來放在椅上,給她燒了茶,熱了早飯,按捏了腿腳,蓋上毯子,在炭盆裡生了火,支開一縫窗戶,沒多久便出了門。
與佛花約定的日子快到了,嵐月雖不想離開這裡,但也不願意萬花谷因她而遭殃。
她必須儘快好起來。
她費了點時間,將自己弄到暗夜背上,生了灶火,將米飯煮好,等將離回來,兩人就有飯吃了。
風雨停歇了,飯也熟了,將離卻不見蹤跡,嵐月騎上暗夜,到處去找他,卻始終不見人影,連拂曉也不見了。
師父該不會是丟下她,自己走了吧?
嵐月一下子慌了,在島周圍飛了一圈,看著海岸的方向,心裡沒了主意。
他想自己去對付佛花,故意將自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