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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候才明白,原來不是他想不動情就能不動的。有些日子,他甚至害怕顏氏會突然離他而去。
長公主知道兒子是有把她這些話聽進心裡去的,所以她繼續言語誘惑:「你想法子娶了婉柔,婉柔是能和顏氏同在一個屋簷下和睦相處的。」
顯然魏珩沒著她的道,他很快就重拾了理智。
「母親這麼做,覺得對得起婉柔嗎?」魏珩微微側身,微弱燭光映襯下,更顯黑眸寒如沉冰,他恢復了平靜,言語間也帶了幾分刻薄,「還是說,母親就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你執意要留婉柔在身邊,不管兒子是不是想娶她,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嫁給兒子。母親一直執念於此,難道是要她同你一起吃齋唸佛嗎?母親覺得,把她從一個牢籠中救出來,再放入到另一個牢籠中,就是所謂的對她好嗎?」
魏珩說完後其實心中有幾分後悔,他不該就這樣直白的戳破母親的心事。
他今日定是瘋了。
魏珩沒有久留,說完後,直接就大步離去。
外面又飄起了雪,一陣冷風兜頭灌下來,他這才清醒一些。
「殿下,您別生氣,世子不是有心說這些的。」魏珩走後,伺候在長公主身邊多年的老嬤嬤來勸長公主。
長公主倒是沒怎麼太把此事放在心上,她只是擔心說:「珩兒鮮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他今日如此失態,怕是因那顏氏。珩兒如今身居要職,深得聖上器重,儼然是走入了權勢的中心。樹大招風,難免不會樹幾個敵人,我是怕日後那顏氏會成為他的軟肋。」長公主沉沉嘆氣。
老嬤嬤卻仍舊寬慰說:「世子打小就聰明,他是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長公主卻又嘆息一聲,搖搖頭說:「你不懂。」
當年的魏無垠又何嘗不聰明?只因被一個情字所困,還不是輸了所有。
幾日後,府上便傳來了長公主病倒的訊息。
丁香一大早從外面回來後,趕忙也把聽來的訊息告訴顏熙:「聽說病得不輕,連宮裡的御醫都驚動了。還說聖上動怒,說魏家怠慢長公主,要開罪魏家呢。」
前世長公主也病過這樣一場,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但後來漸漸就養好了,沒出什麼大事。所以,顏熙對此倒不慌張。
至於聖上說要開罪魏家,應該不可能吧?魏珩父子如今都位高權重,不會因為一個長公主就被聖上擼下來的。
「丁香,你和院子裡的人說,不許私議此事。」顏熙嚴肅交代。
眼下是最關鍵的時刻,她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熬過這個年,等來年開春時魏珩被派出門辦公差去,她就可以去找長公主或是老夫人提出離府了。
而在這之前,顏熙就希望一切都能順順噹噹平平安安的。
見主子嚴肅,丁香也忙嚴肅著應下來。
丁香走後,顏熙繼續靠窗而坐。外面還在飄著雪,她開著窗戶賞雪。身邊燒著炭火,懷中抱著暖爐,倒也不冷。
院子裡有紅梅,這會兒白雪落在紅梅上,覆了紅梅卻又沒有完全覆住,半遮半掩的,倒十分有意趣。
顏熙一時興起,趕忙拿了紙筆來,她就這樣坐在窗邊畫起了畫。
顏熙一幅畫才作了一半,魏琦就風風火火跑了過來。
「顏姐姐。」
想來是一路都跑著過來的,這會兒到了跟前後,話沒說幾句,就盡顧著喘粗氣了。
顏熙忙給她倒了杯熱水:「先別說話,喝點熱水緩一緩,一會兒等氣喘勻了再說不遲。」
魏琦倒聽顏熙的,慢慢喝了水,又休息了會兒後,這才說:「偷偷告訴你,我二哥怕是要定親了。」
顏熙手一頓,心想魏珩的婚事是沒這麼快定下的,不過她還是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