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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沐眼瞧著奚蕊被人直直抱走,焦急著邁步就想上前跟去,忽地兩道刀劍橫在了她身前。
她腳步一頓,隨後身子被人向後拉去,蕭凌擋在她身前隔絕了刀刃。
「陛下有令, 安陽侯府諸位皆需留步,其餘大人請先行回府。」
禁衛軍首領軟蝟甲著身,一語畢,安陽侯以及蕭凌兩處皆被禁衛軍重重包圍。
而經此一事,這場宮宴自是沒法繼續下去。
一旁的蕭雲憶早已痛到昏了過去,雙腕處駭人的深口此時凝結了紫黑的血痂,沿著大地凝聚成一灘暗色。
而那身側直直穿透石板的利刃彰顯著方才出手之人所用氣力是何等鋒利。
剛剛只顧著奚蕊的江予沐此時才見著這般血腥場景。
她臉色白了白,終於想起此人根本不該出現在這。
安陽侯被押挾著去了大殿,一道被帶走的還有安陽侯夫人、江予沐與蕭凌等人。
裴雲昭坐於主位掃視著下方諸人,剛剛還在歌舞昇平的大殿此時一片狼藉。
今日之事並不難查,方才已然差不多探清了來龍去脈。
「你們放開本宮,信不信本宮告知陛下你們輕薄——」
女子尖叫著被拖拉進殿,又是沉聲一跌,匍匐在地。
「陛下,屬下等在梅妃宮中發現了這個。」
下首禁衛軍呈上一疊紙沓,正是梅妃同蕭雲憶來往的信件。
與此同時又有禁衛軍呈上了一枚玉盒,裴雲昭使身側太監總管開啟,撲面而來的便是一陣刺鼻的香料之味。
早在旁邊候著的太醫上前用手掩面輕嗅了嗅,忽地面色一變,猛地跪下了地。
「啟稟陛下,此物是合歡散」
語落,裴雲昭復又看了看那信件,真相便浮出水面。
那群死士本是安陽侯府所養,而蕭雲憶則是偷了安陽侯的令牌,又跟著混入了宮,這才讓她有機可乘。
這些時日蕭雲憶偶有片刻清醒之時,不復先前完全痴傻,可她出不了府,就想借這宮宴去害奚蕊。
而同她內應的正是梅妃。
她答應梅妃的條件則是在事成之後讓其中一位死士混入長秋宮,對林知眠下藥行齷齪之事,毀她清譽。
他眼眸一眯,素常隱藏情緒的眼底頭次出現了顯而易見的陰戾。
「安陽侯可有話說?」
安陽侯早已冷汗淋漓,看著那被拖拽進來的女子心下發慌。
「此事此事臣當真不知」
如此證據明晃晃地擺在案前,從頭至尾看來皆是這兩位心思惡毒的女子謀劃而來。
但——
「安陽侯竟是連自己女兒都看顧不周,想來是也管不好這北城兵馬司怕是更加力不從心吧。」
裴雲昭淡淡出聲,卻讓安陽侯驟然變了臉色。
安陽侯府早先是武將出家,後歷代衰弱,手中早已沒了實質兵權,現下又損了北城兵馬司的指揮一職
可他沒有任何選擇。
「陛下聖明,臣自願交出北城兵馬司指揮一職,求陛下饒小女一命。」
就在此時外有侍從入了殿,在他耳邊低語片刻。
聽罷,裴雲昭輕笑:「既然安陽侯這般誠心誠意朕自是不好推脫。」
安陽侯心下微松,只要能救下蕭雲憶,倒也
「但安陽郡主畢竟是傷了輔國公的夫人,朕也不得不考慮他的意見。」
「再者,安陽侯府中這些死士朕瞧著身手似乎並不簡單。」
「陛下!」安陽侯錯愕抬頭。
「來人,將梅妃貶為庶人打入冷宮,安陽郡主同這些死士一道帶入詔獄聽候發落——」
裴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