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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我還記得在我們結盟之後,他跟我開的那個玩笑,他說:“洛克菲勒先生,您是一個毫不手軟而又完美的掠奪者,輸給那些壞蛋,會讓我非常難過,因為那就像遭遇了搶劫,但與您這種循規蹈矩的人交手,不管輸贏,都會讓人感到快樂。”
當時,我分不清本森是在恭維我還是在讚美我,我告訴他:“本森先生,如果你能把掠奪者換成征服者,我想我會樂意接受的。”他笑了。
我非常敬佩那些在大敵當前依然英勇奮戰的勇士,本森先生就是這樣的人。本森在屯我為敵前,我剛剛擊敗了全美最大的鐵路公司——賓州鐵路公司,併成功制服了全美第四家也是最後一家大型鐵路公司——巴爾的摩·俄亥俄鐵路公司。就這樣,連同我最忠實的盟友——伊利鐵路公司和紐約中央鐵路公司,全美四大鐵路公司全都成為了我手中馴服的工具。
與此同時,標準石油公司的輸油管道一點一點延伸到油田,更讓我獲得了連線油井和鐵路幹線所有主要輸油線的絕對控制權。
坦率的說,那時我的勢力已經延伸到採油、煉油、運輸、市場等石油行業的各個角落,如果我說我手中握有采油商、煉油商的生殺大權,絕非大話,我可以讓他們腰纏萬貫,也可以讓他們一錢不值。但的確有人無視我的權威,例如本森先生。
本森先生是個有雄心的商人,他要鋪設一條從布拉德福德油田到威廉斯波特的輸油管道,去拯救那些惟恐被我擊垮,而急欲擺脫我束縛的獨立石油生產商們,當然,想從中大撈一把的念頭更支配著他勇闖我的領地。
這條連線賓州東北部與西部的輸油管線,從一開始就以驚人的速度在向前鋪進。這引起我極大關注。約翰,任何競爭都不是一場輕鬆的遊戲,而是活力十足、需要密切注意、不斷做出決定的遊戲,否則,稍不留神你就輸了。
本森先生在製造麻煩,我必須讓他住手。起初我用了一套顯然並不高明的手法與本森開始較量:我用高價買下一塊沿賓州州界由北向南的狹長土地,企圖阻止本森前進的步伐,但本森採取繞行的辦法,化解了我打出的重拳,結果我成了無所作為的地主,卻讓那裡的農民一夜暴富。接著我動用了盟友的力量,要求鐵路公司絕不能讓任何輸油管道跨越他們的鐵路,本森如法炮製,再次成功突圍。最後我想借助政府的力量來阻擊本森,但沒有成功,隻眼睜睜地看著本森成為英雄。
我知道,我遇到了難以征服的勁敵,但他無法動搖我競爭的決心,因為那條長達110英里的管道是我最大的威脅,如果任由原油在那裡毫無阻礙的流淌,流到紐約,那麼本森他們就將取代我成為紐約煉油業的新主人,同量也將使我失去對布拉德福德油田的控制。這是我不能允許的。
當然,我並不想趕盡殺絕,困死他們,我真正的目標是希望不用太高的價格,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不能讓本森他們胡來,破壞我費盡心計才建立起來的市場秩序,毀了我對石油定的控制權,這可是我的生命。所以,當那條巨蛇即將開始湧動的時候,我向本森提議,我想買他們的股票。但很不幸,他們拒絕了。
這激怒了我們很多人。主管公司管道運輸業務的奧戴先生要用武力毀了它,以懲罰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我厭惡這種邪惡而下作的想法,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幹這類令人不齒的勾當,我告訴奧戴:殺了你那個愚蠢的想法!我從來沒有想到會輸,但是即使輸了,惟一該做的就是光明磊落地去輸。
如果誰能在背後搞鬼而沒有被人抓到,他幾乎一定會獲得競爭優勢。但是,邪惡和不道德的行為非常危險,它會讓他喪失尊嚴,甚至可能坐牢。而任何欺騙和不道德的行為都無法持久,都不能成為可靠的企業策略,這隻全破壞大局,使未來變得愈發困難,甚至不可能再有機會。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