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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的,能知道什麼是糊弄你的話,什麼是真有用的。再去努力,才比任何都真。
「小軟,我跟你爸去你姑姑家拜年,你不然在家吧。」黎軟爸爸有一個妹妹,那幾年飛黃騰達不愛搭理這些窮親戚。
原本這幾年黎軟家和那邊也並無甚聯絡,但黎軟爺爺近期病重,在醫院幾家輪流照料,唯獨姑姑家缺席,是以,黎軟爸爸才想到上門說一說,畢竟,老父親當初最疼的就是這個女兒。
黎軟聽見房門外的聲音,將手中的筆放下,扭頭對向半開的房門。
父母正穿戴整齊,一副出門的樣子。
「爺爺那裡,我待會兒就去醫院換舅舅回來休息。你們放心。」爺爺生病的訊息,在黎軟之後,這段日子父母兩頭跑,很是辛苦。
黎北華不動聲色看向女兒的書桌,想說什麼,最終無聲點了點頭。
等出了門,他才躊躇地對陳魏芳說:「小軟這條路,走得那麼辛苦,年紀又漸長,你說要不要勸她放棄。」
陳魏芳知道那是黎北華見女兒在看似無指望的境地裡拼搏而心疼:「可她是從二十五歲才有機會去追逐夢想,輸了還能回家的。」
雪路被清掃地很乾淨,黎軟站在陽臺上,看著父母的背影,一下子覺得,他們的背影是那麼短。時間越長,背影越短。
刷一聲,將窗簾合上,她迅速換了身衣服,下樓小跑去醫院。
那一場特訓,養成了她運動的習慣。
「媽。」周玉嬌下樓的時候,徐燃剛到法國那間住宅不久,渾身像個寒氣深重的雪人。
誰都不知道他一個早晨去了哪裡。
拿出一條薄毯蓋在膝蓋上,周玉嬌低頭背臺詞。
徐燃聽從醫生建議,儘量讓她依然從事自己熟悉的工作,不與社會脫節。
費了很大的心思,幫她接了一個活。
「火爐邊暖和,洗個澡就下來陪我一起對詞吧。」周玉嬌狀若無意開口。
人有那麼一刻愣在了門邊,旋然,在徐蕭下樓時的詫異目光裡,
徐燃奔上了樓。
徐蕭去拿了兩杯牛奶過來:「你跟他說什麼了?」
周玉嬌眼睛不離臺詞:「你看他昨天去哪裡了?」
徐蕭一瞬恍然,給了個問句:「黎家?」
「應該是去找黎軟了。他們這麼多年沒分開過。」
這麼一說,徐蕭也才意識到。過往,每一個春節,就算沒有和他們度過,徐燃也都是和黎軟在一起的。
「我們倆和黎家那兩個大的,從小一起長大。那時候是黎軟先出生,徐燃比她晚了三分鐘。兩個孩子都是早產,在同一家醫院保溫箱裡呆的日子也一樣,一起在那麼小的時候受過小苦難。不知不覺,好像也就這陣子分開的時間長一點。」
徐蕭說著,周玉嬌就能想起很多那兩個小孩很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我還想讓小軟跟阿暮在一起。」
她自己說了徐暮。
聞言那麼一瞬,徐蕭心中一震:「你……」
周玉嬌合上臺詞本:「很驚訝麼?」語畢,又不自覺望向樓上:「昨天,我起來,看到他一個人打車出門。」
「晚上我在陽臺上都能感覺到很冷,本來是想跳下去的,但看到他兩頭跑,回頭又看到你床頭為了不敢熟睡而開的燈。我那時候就想起了很多的往事,比此刻還多的往事……」
那些記憶裡包括,懷徐暮,懷徐燃。
也包括兩人還未結婚時,徐蕭忙裡偷閒與記者打遊擊來見她,只為當面說兩句話。
「阿蕭……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敢聽人說起阿暮……」
「可別的人這回說了那麼多次,我發現,我除了難過,已經都記不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