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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行野也只是笑笑,沒多說什麼。
冬夜的冷風吹到臉上。
說實話,走出射箭館的大門時,我還在思考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我眼看著裴雁來開了車鎖,徑直坐到那輛效能優越的雷克薩斯里。他降下駕駛座的車窗,我在邊上站著發愣。
「上車吧。」
說完話,車窗升了上去。
現在,我要坐著裴雁來的車,去和裴雁來吃跨年的晚飯。
——儘管飯桌上還有影帝和他的秘密情人。
我猶豫半天,還是咬牙拉開副駕駛的門。但一隻腳剛邁進去,裴雁來就掃了我一眼。
很輕、很淡、很溫和,看似不經意,但殺意已經畢現。
……於是我這個助理只能灰溜溜滾進上司的後座。
關上車門,發動機啟動,裴雁來單手把著方向盤,看著後視鏡,把車倒出車位。我在內建鏡裡看他的臉,猝不及防對上了視線。
張了張嘴,我是想說什麼的,但又被自己嚥了下去。
車子倒出來。
裴雁來沒開口問,我又一次對上他的目光。
這回沒忍住,沒前沒後的,我說,「沒什麼。」
不知道在回答誰的問題。
阿列夫零
梁心:第七章 裡裴狗的對手,和野子哥只是客串/助攻,不寫副cp。
第26章 荒誕末日
「請慢用。祝二位度過愉快的夜晚。」
rose is a rose開在萬貿高層,人均四位數的高檔法式餐廳,老闆在首都二代圈裡知名度很高,半年前和大他一輪的老牌影后登記結婚。
跨年夜人滿為患,連散座謝弈都是提前一個多月訂下的。
而我現在坐在rose is a rose的雅間裡,大落地窗將首都商貿圈中心的燈火聚在眼前,桌上擺著九零年產市單價三萬人民幣的紅酒,精緻的頭盤已經端到面前。
如果我現在拍張照發給謝弈,這哥們兒和我的同事情誼差不多就要完蛋了。
但我沒這個心情。
因為這是張兩人小桌,而我對面坐著的是裴雁來。
晚餐的邀約是臨時起意,鬱行野提的。但因為是跨年夜,訂餐太晚,四處都找不到四人的包廂,他秘書就自作主張定了兩桌二人的雅座。
裴雁來說鬱行野算是old oney,背景在國外,我雖接觸不多,但能看出這位確實有些非同常人的紳士風度。
兩瓶柏圖斯是他做主開的,是表計劃不周的歉意。
環境是很好,但周遭全是夫妻或情侶,只有我和裴雁來相顧無言。
不再多花精力扮演完美上司,也懶得對我冷言冷語露出獠牙,工作之外,不看不問不聽不搭理——在老胡辦公室摔門那件事之後,他似乎終於找到對付我的最佳方案。
我不想慘烈地給這一年收尾,摸不清裴雁來的態度,只敢用不痛不癢地話題打破僵局。
「李陽鳴的無罪判決沒能服眾,汙點一時半刻洗不乾淨。我聽說,今天一早網約車平臺解除了和他的勞動合同。」
裴雁來的頭盤是帕爾馬蜜瓜火腿。
他從前吃飯就很快,現在也沒慢到哪兒去。我的法式焗蝸牛進度沒過半,他盤子都空了。
侍應生撤下去,很快又端上來一份清湯,是經典的n。
高湯在燈下色澤瑩潤,裴雁來卻淺嘗輒止。
「意料之內。」
我以為還有下文,但他顯然沒有繼續的意思。
硬著頭皮,我接道:「李陽鳴老婆過勞還在住院,女兒明年上大學,經濟壓力本來就大。現在沒落井就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