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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情。朱楠在人海中再遇嬌嬌,一種傾訴欲頓時爬上了心頭。他上前將雙手搭在她的雙肩,滿心歡舞道:“哇,又變漂亮了。”
誇女人漂亮在什麼時候都管用。嬌嬌滿心鼓舞,滿心歡舞回道:“是不是呀。”
朱楠一心想給二十二歲的自己找一個伴,頓時將此次偶遇當成老天給予的補償,試探性地問道:“你急不急著回去啊?”
嬌嬌談過戀愛結過婚,對約會了如指掌,對男人瞭如指掌,反問道:“你是不是想請我吃飯啊?”
兩個人相視而笑,約會成功。大街上又多了一對,只不過不是情侶。他們默許,朝著兩個人曾經最熟悉的街道奔去。
兩個人到達街頭,將電動車停靠在一邊,跳下來步行。
嬌嬌下了車,沒有了講話分心的危險,話匣子大開,連連問道:“怎麼又是一個人出來逛?新交女朋友了沒?跟那個餘梅還有聯絡嗎?”
“餘梅。好熟悉的名字。”朱楠突然記起,自己曾經青春無悔地暗戀過這麼一個女子。只是時光,將某些人帶出視線,再帶出記憶。他只是不習慣這三個問題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跟愛情有關。
朱楠寧願感懷傷逝,也不想有感於眼前人,略帶淡淡憂傷地說道:“你還記得她呀,我都快忘記她了。”
嬌嬌隨手抓起一條經驗,回道:“那你肯定有了新歡,移情別戀了。”
朱楠的傾訴欲再次襲上心頭,但他感覺就這樣跟一個人走走路說說話很幸福很滿足,不想讓這種感覺被一切因素打斷,於是微微一笑,留下一個永久的懸念。
或許,人在很多時候只是想要一個陪伴,這個陪伴,與愛情無關。
沿路上,盡是宵夜的攤販。朱楠覺得光走不吃不像逛街的樣子,轉身問道:“想吃什麼?我請你。”
嬌嬌停了下來,好像只聽見了那句話裡的一個“吃”字,微笑著說道:“你想吃什麼?姐姐請你。”把朱楠的那句話一浪拍死在了沙灘上。
朱楠聽見“姐姐”二字,做弟弟的天性激發了出來,戰勝了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時的請客潛規則,想請人吃飯,結果被人請了。
兩個人鑽進一個夜宵店,坐了下來。服務人員立馬跟了進來,端上兩杯茶,順便遞上菜譜——不過順序不能決定主次,就像這個時候,端茶只是為了更好地遞上菜譜。
朱楠沒有出來吃東西的打算,他接過菜譜,看著上面誘人的菜名跟嚇人的價格,突然不知道想吃什麼,乾脆將其推過去,說道:“你點吧。”
嬌嬌將推過來的菜譜當成乒乓球,隨手推了回去,說道:“你想吃什麼就點吧,我肚子是飽的,不想吃,主要是你吃好。”
好像點菜比請客還要困難。
朱楠這輩子一沒收到過情書,二沒撞上過表白,從未聽過此等驚動汗毛的話,頓時感動得像是吃盡了人間美味,肚子也滿意得想關門偷著樂了。他突然抬起頭,對服務員說道:“來一碗刀削麵吧。”說完,轉過頭,補充一句:“我肚子也是飽的。”
服務員將兩句話聯絡在一起,這才意識到此人點菜完畢,臉上立馬變了一種顏色,“哦”了一聲走人,那最後的表情好像是在說——這都不夠兩杯茶錢加燒水的電費呢。
嬌嬌沒見過有人宰人這麼斯文的,哭笑不得地感慨道:“你看你,在女孩子面前那麼靦腆,在食物面前還是這麼靦腆,真是。。。。。。男孩子還是要捨得一點。”
朱楠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欲將心中的感動寄託在眼光中,傳送過去。他好想對她說:“不是我捨不得,而是這一頓,我真的很想請你,可是已經遲了。”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感動由心而發,跑到眼睛裡自然就像站在窗戶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