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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人將一具其他的女屍砍去一根腳趾,偽裝成新娘。但這具屍體已經腐爛得辨認不出是誰,又該怎麼確認這是新娘?
而且她的屍體,在水中浸泡過,顯然是不久前才撈出來的。
顧宜問道:「那位發現屍體的人在哪裡?」
一個小夥子站上前來,咬緊牙關,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是……我。」
顧宜頷首:「勞煩說說具體情況。」
小夥子有些驚懼,還是勉強忍住恐懼不去看那巨人觀,道:「我是江湖人,四處遊離,老家在江南那邊,走了一整晚,今日早上便準備在破廟這邊歇腳。結果一進門,就看見了這具屍體,穿著新娘的喜服,瘮人得很!」
顧宜又問:「可還有其他要說的?」
小夥子搖頭:「暫且沒有。我到的時候,四周都沒有人,這破廟離城遠,在郊外,估計也沒幾個人來歇腳,也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放進廟的。」
這就奇怪了……
楚瀟摸了摸下巴:「知道了,多謝。」
兇手把屍體放在破廟做甚?難不成是想引他們做誘餌?
誘餌……
顧宜倏然間瞳孔放大,只見人群中多了一個人,他手執一把匕首,手腕翻轉便朝著楚瀟與顧宜而來!
人群中爆發出驚叫。眾人四處逃竄,順天府的捕快喊了一聲「保護顧大人與楚姑娘」,這喊聲又被淹沒在嘈雜的驚叫之中。
顧宜拉著楚瀟往後一退,那人卻不依不饒地續刀,顧宜緊緊抓住楚瀟的腰,靈活地躲避著。捕快前來抓人,那刺客見這一戰要敗,便竭盡全力朝楚瀟刺去——
楚瀟被緊緊抓著,疼痛卻沒有襲來,而是被人帶著在地上打了個滾。
她在睜眼時,卻發現有濕熱的血蹭在自己的脖頸,顧宜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一抬頭便能看見他白皙的下頷,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有些急促。
楚瀟一瞬間有些僵硬。
他右臂血糊糊的,想必是為自己擋了刀。
顧宜神色依舊是淡淡的,絲毫沒有因疼痛而表現出痛苦的表情。他向後瞥一眼,看見刺客已經被捕快按著,便起來,低聲說:「楚姑娘,多有得罪。」
楚瀟心裡五味雜陳,搖頭,話音裡帶著愧疚:「多謝顧大人相救。你的手……」
顧宜淡聲道:「無妨。」
又是這兩個字。
楚瀟咬了咬唇,正想說什麼謝謝他,又見顧宜轉頭去看那刺客。
刺客被按著手腳,顧宜手臂鮮血淋漓,將他的頭強行扳過來,冷聲道:「誰派你來的?」
刺客倏然間呼吸變得極為粗重,他桀桀地笑著,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來,艱難地說:「無名卒……不會放過你們!」
顧宜臉色難看了幾分,厲聲道:「無名卒是什麼,說!」
但是刺客沒有回答他,垂下了手。
顧宜探了探他的呼吸,緊皺眉頭:「死了。」
楚瀟蹲下檢視了片刻是屍體,面色凝重:「無名卒?怎麼又是它?」
顧宜看了看黑沉如墨的天:「在墳地、城郊襲擊我們的恐怕都是這個叫『無名卒』的組織。上次那塊碎片我已經找人查了,沒有查到任何東西。看他的這塊匕首,和那塊刀片恐怕是一種材質。」
一旁的人接過刀片,顯然有些憂心忡忡:「顧大人,您的手……」
楚瀟站起身:「走。」
顧宜皺了皺眉:「你這是要去哪裡?」
她的目光停滯在他受傷的手臂上:「帶你去醫館。」
顧宜的神色有些驚愕,隨即又立刻又恢復淡然。一身火紅的官袍被血襯得越加熱烈,褚色的血自手腕滑下,觸目驚心。
男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