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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阿零對著陶初露出一抹笑容，&ldo;夫人不必擔心，殿下修為深不可測，今日盛放在天際的仙靈於殿下而言，只能算作是微末毫釐，不算損耗。&rdo;

而這位神明施捨的一點微末仙靈，卻是這世間精怪，趨之若鶩的靈藥。

&ldo;哦……&rdo;陶初訕訕地收回手，乾笑了兩聲。

阿零福了福身，然後轉身離開。

陶初趴在欄杆上，一手撐著腦袋，看著阿零漸漸遠去的背影。

她總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姐姐。

阿零看起來似乎總是笑著的，但陶初一看她的那雙眼，卻總覺得有那麼幾分悲涼。

應沈玉致的吩咐，阿零來時，已將一壇風露濃放在了沈玉致身旁。

陶初收回目光看向他時，正見他開啟木塞，仰頭喝了一口。

&ldo;你怎麼還喝呀？&rdo;陶初皺起眉。

沈玉致聞言，抬眼看她時，眼神柔和，似乎是笑著的，&ldo;因為……開心啊。&rdo;

&ldo;哦，你這會兒又忽然開心了哦？&rdo;

陶初撇撇嘴，他看起來哪裡是一副開心的樣子？

&ldo;有初初，我怎麼會不開心？&rdo;他伸手，把那隻青玉色的小酒罈遞到陶初嘴邊，&ldo;要再喝一口嗎初初？&rdo;

他的嗓音清冽，又帶著幾分低啞。

語氣裡，平添幾分誘哄的意味。

陶初想起剛剛那一口初入口時的甜，以及入喉時的烈，她有點怕，但是……回味一下，卻又好像還有一點點饞？

&ldo;那，那就喝一口吧。&rdo;

她明顯是動了心。

在他溫和的目光注視下，她捧著那隻小酒罈，微微仰頭，喝了一口。

甜甜的滋味在舌尖綻開，像是花蜜一樣，卻並不膩，反而是出奇的清甜，但一入喉，就轉化為極度的烈，在喉頭迸發出的灼燒一直延伸到胃裡，卻也令她頃刻間暖了四肢百骸，驅散了許多寒氣。

陶初咳嗽了好幾聲，眼角都濕潤了幾分。

沈玉致始終注意著她，看她喝下一口之後，嗆得咳嗽了好一陣兒，可她卻又接著抿了一小口，然後還砸了咂嘴。

他的目光停在她紅潤的嘴唇，喉結微動。

&ldo;我不喝了……&rdo;陶初把那一小壇酒還給了他。

這會兒她已經有點暈暈乎乎的了，趴在欄杆上，像是一隻懶懶的小動物。

&ldo;初初。&rdo;他輕聲喚她。

&ldo;嗯？&rdo;她應答的聲音很輕，像一隻小貓似的，尾音軟軟的。

&ldo;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嗎？&rdo;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輕輕拂去被風吹亂的她的淺發。

像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童，他渴望透過她的言語，來穩定自己漂泊荒蕪的內心。

&ldo;嗯。&rdo;她應聲的時候，還重重地點頭，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月亮的銀輝傾瀉下來，照著一方飄飛的雪花。

衣袖雪白的少年深深地凝望著他眼前的姑娘，那雙時常暗沉沉的雙眸裡，終於冰消雪融，短暫還春。

她說會，他就信。

這凡塵萬裡，他只信她。

衣袖再次被她伸手扯住的時候，他回神，就見原本趴在欄杆上的姑娘這會兒忽然支起身子，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