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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沒有將視線從同窗身上挪開。

他一直這麼盯著，同窗也沒有反應，看起來好像他還依舊看不清自己的長相。

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梁衡內心湧起一陣激動，要說不好奇這人是誰是假的，梁衡從第一天來到這裡開始，便一直想要知道這人是誰。

他想要知道這人是不是自己生活中認識的人，現在的話，經歷過林碧晴，梁衡更想知道這人來自什麼時代，從這人身上會不會瞭解到一點關於小替身的資訊。

林羅確實沒注意到他的臉一直都對著自己這邊。

那脖子上面頂著一大團光暈，他又沒有透視眼，能看得清楚才怪。

於是課程一開始，林羅便轉回去認認真真上課。

不大一會兒梁衡就發現自己的同窗今天的狀態有幾分不對，好像亢奮過了頭。

中途休息的幾分鐘，都爭分奪秒過來找他問問題。

並且有的科目他甚至已經做了今夜所學知識的練習。

這是白天的時候抽時間預習了？

是的，林羅已經不滿足於這夜裡的進度了，他想要快一點回去，於是白天的時候搞完曾經學習過的東西，就開始搞預習。

預習一次，課上再聽一次，課後再複習一次，首次接觸的階段就能直接來回過三遍，就這樣他還記不住的話，林羅覺得自己的腦子最好也不要要了，三遍都記不住，丟人。

事實證明林羅這個方法非常好，尤其是又問過同桌之後，課後練習的時候，整個人下筆如有神。

寫得非常之順暢，這種感覺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的人可能沒有多少感觸。

那種曾經做題有些磕磕巴巴，寫不出來就立刻看下一題的茫然這會兒好像都消失不見。

有的題他甚至還沒有看完，就已經猜到問題是什麼，書寫的狀態幾乎沒有停止過。

以前他倆考試的時候，林羅幾乎都是趕著時間寫完，而同桌寫完之後還有時間休息，但今天的這次小測試，林羅寫完之後還有好幾分鐘的時間，雖然他依舊慢於同桌，不過比以前的自己快就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

同時他返回去看自己的答案時，找不到錯誤的點在哪兒，沒有一道題他是沒有把握的。

這突然的驚喜感與成就感無以言表。

林羅抬頭看著上面投影儀投射出來的影響，一雙眼睛都在放光。

程式感受到他的心境，暗地裡乞求林羅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就不會沒有回去的時候。

林羅並不清楚程式的奢求，等到時間一到，兩人試卷消失在面前，而後出現在投影的影像內，只見上面兩張試卷，同樣的乾淨整潔，同樣的分數高高掛著。

「100！」

隨堂測試的分數不是真正考試的分數，是以高中的隨堂測試，還是滿分一百分。

林羅興奮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跳躍尖叫！

「嗷嗷嗷啊！！！！」他開心到不能自已：「滿分！有史以來我第一次物理考了滿分！啊啊啊啊！！！」

這一刻的興奮，好像當初他哥跟他說給他買了一座島都不能比擬。

這兩者的性質就不一樣，一個是收到禮物的開心，說到底開心來自於他人，一個是自我成就的開心，這份開心來自於自身。

那是一種對自信的增長與建設，屬於自我的人生經歷，且很有可能未來會成為寶貴的財富。

梁衡不知道他在開心什麼，不過一雙眼睛依舊緊緊盯著這個同窗，他臉上的面板跟著他的開心各種動，梁衡終於確定自己確實是能看見同窗的一部分。

那再過一段時間會不會他能完全看見對方長什麼樣子？

梁衡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