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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衡將手中的藥放在毫鵑手裡,上去將人攬住,林羅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額頭熱得滾燙。
身上也跟瞧著的一樣,沒有半兩肉,梁衡覺得自己一隻手就能將人給提起來,比一般女孩子還瘦弱。
順手摸了摸骨齡,判斷出也就才十二三歲的年紀,這可跟林碧晴差了兩歲多,林府打哪兒找來的這麼一個小娃娃?怕不是都還不具備生育功能?
梁衡心中嘆氣,接過毫鵑手上的藥碗,溫聲對著懷裡的人說:「來,慢慢喝,喝完就給你吃蜂蜜。」
語調溫和,神情溫柔,仿若懷中抱著的是自己的摯愛。
摯不摯愛的林羅現在也沒精力管,沒精力分析。
渾身難受得緊,如果可以這碗藥他是不想喝的,可不喝就會一直難受下去。
便強忍住憋著氣就著梁衡的手,他自己還上手抬了抬,一口氣喝完下肚。
「咕嘟咕嘟咕嘟。」
緊皺的眉頭也不耽誤他喝藥的迅猛,連梁衡都露出點意外的神情。不是沒看過喝藥的人,只是少有女孩兒喝藥這麼生猛的。
這邊喝完藥,流螢正好端著蜂蜜水過來,梁衡將空藥碗拿開,接過這糖水,又哄道:「甜的,來,喝下去,去去苦味。」
林羅半點不帶猶豫的,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自己就上手扒拉這碗,往自己嘴裡倒。
從小到大不是沒吃過藥,他是沒受過中藥的苦。
終於知道為什麼二十一世紀中藥發展不及西藥,林羅覺得這讓人承受不住的苦味就是其中一大原因。
直到一碗蜂蜜水下肚,林羅才有種終於又活過來的感覺。
外面桌上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廚房那邊將梁衡中午的吃食端過來,一陣陣香噴噴的味道往林羅鼻孔裡鑽。
那些平時聞著特別想吃的東西,這會兒他聞著也只覺得犯噁心。
梁衡將他輕輕放下,又溫柔給他蓋上被子:「好好休息,這府裡的事情不用那麼著急,慢慢來,不會的你來問我。」
林羅閉著眼睛,難受地嗯一聲。
梁衡便去吃飯,林羅躺在床上,就剛剛喝那麼點藥,身上便出了一層薄汗,額角的碎發濕淋淋貼在臉上,伴隨著他難受的一呼一吸。
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彷彿沾了點塵世的嬌弱。
梁衡這頓飯吃得很快,吃完後過來發現林羅又睡過去,知道他難受,便也不再在這邊呆著,只走時忽道:「毫鵑你留下,從今日起你在這邊照顧娘娘。」
流螢瑪麗蘇並四個香一怔,垂下頭各自惶恐。
毫鵑也微微一愣,她自打進宮後一直跟在三皇子身邊,現在又跟著殿下從宮中出來自立門戶,雖外人瞧著是個丫鬟,但誰都知道她是宮中出來的宮女。
宮女和丫鬟還不同,宮女入宮都是經過篩選,家庭背景比不上達官貴人,但也比一般百姓強,毫鵑便是一個小縣令的女兒,雖說是個庶出的。可即便不入宮,在外婚配配一些落魄舉人也是配得的。
毫鵑從沒想過自己會從三皇子身邊離開,不過她知道這事兒她做不了主,也明白殿下的意思,點頭應下來。
是以梁衡離開之時,只有他一人,給林羅留下來一個監視官。
流螢和瑪麗蘇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該拿這個毫鵑姐姐怎麼辦。
毫鵑倒是很利索,梁衡讓她在這邊,就在這邊,待人走後,她立馬上手,卻也對著兩人道:「我今年十八,跟了殿下多年,便不知好歹自稱一句姐姐。」
流螢瑪麗蘇忙笑,也不知說什麼好。
林羅卻半點不知外面發生的事情,他的意識已經在夢境裡,卡在了一道語文填空題上。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中從內外兩個方面說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