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2 頁)
家裡找出了兩件,都是半舊不新的,她不太滿意,便親自去了趟尚衣居。
尚衣居是城裡頂好的成衣店。所制的衣服料子講究工藝齊整,六月中旬,便已上架了好一批今年最新款的秋裝。
槿嫿依著穆子訓的身材買了兩件十分合乎心意的。
離了尚衣居後,她坐上轎子打算回家。
途徑一條寬闊的巷子時,忽聽那巷子中傳來了好一陣喧譁。
槿嫿鬼使神差般地想起了郭友長的家就在這附近。不由得掀起了簾子,往那熱鬧處望去。
郭家宅前,一個濃眉薄唇的年輕人被幾個家僕打扮的人轟了出來。
那年輕人倒執著,雖臉上掛了彩,仍大聲叫嚷「我要見郭東家,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圍觀的人倒有,但也只是圍觀。
槿嫿聽到那人不停地喊著自己冤枉,又說要見郭友長,忽對這事來了興趣。
她招手示意小竹靠近,低聲說道:「小竹,你先別回去,留在這好好打聽打聽那人是誰?和郭大商人又有什麼過節?」
「好的,少奶奶你放心。」小竹點了一頭,停下了腳步。
差不多到了午飯時分,小竹回來了,告訴槿嫿道:
那年輕人叫蘇運和,原是寶記的一名夥計。
年初,寶記的帳房先生身子抱恙,這蘇運和跟在帳房先生身邊學了幾年,頗有些本事。郭友長一時間找不到別人來管理帳目,又兼帳房先生力薦,郭友長也有心培養新人,便讓蘇運和暫接了帳房先生的活。
那幾個月蘇運和倒爭氣,把帳目管理得井井有條,無法讓人捏出一絲錯來,郭友長還誇了他好幾回。可半個月前,郭友長卻變了臉色,不僅把蘇運和趕出了寶記,還差點把他送進了縣衙大獄。
槿嫿聽到這,好奇心剎那間也被點燃了,瞪大了眼睛道:「知道了什麼快說,別賣關子。」
「這事說來也實是說不清,」小竹努了努嘴道,「有說是因為蘇運和借著職務的方便私吞了一些公款,有說是蘇運和偷了東西的,也有人說是因為蘇運和升遷後太過自以為是,惹得寶記一些老人十分不滿,郭大商人為了安撫眾人,就找了個藉口把蘇運和趕走了……」
這每一項理由聽著都有些道理但又經不住推敲,槿嫿想了想道:「確實有幾分意思,今日見那蘇運和在郭家門前叫喚,委實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蘇運和父母已亡,在郭家當了好多年的夥計,眼瞅著可以升遷了,出人頭地了,卻被趕了出來,就算不委屈,心裡的氣也咽不下,」小竹道,「我聽人說這不是他第一回 到郭家去鬧了。」
槿嫿聽完小竹的話,摸了摸下巴,一時間若有所思。
「少奶奶。」小竹輕聲地喚了她一下。
「小竹,你替我繼續留意著蘇運和。」槿嫿回過神來,另有打算地道。
「少奶奶覺得蘇運和是被冤枉的?」
槿嫿微微地搖了搖頭道:「這個說不準,不過你剛才說了這蘇運和在寶記待了許多年,那他一定對寶記上下都很熟悉。如今郭大商人又和他撕破了臉,敵人的敵人便是我們的朋友,說不定哪一天這個蘇運和能助我一臂之力。」
「少奶奶說的極有道理,小竹會用心留意著的。」
小竹比小梅小一歲,小梅嫁給向小湘後,槿嫿身邊的丫鬟裡也就屬她最得力了。
把事情交給她去做,槿嫿很放心。
穆子訓和齊盛張學謹到了省會後,在省會裡找了一間客棧落腳,那客棧裡住的幾乎都是要應考的學子。同為學子又互為對手,明裡暗裡較勁的事是時常有著的。
其中又有幾個心性不堅定的,到了這繁華之地,每日外出遊玩,早把要應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