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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壯心想著他就算做了鬼,也要做個厲鬼,絕不放過她們兩個。
「那你說她去哪了?」賭坊老闆陰陰地問道。他向來好色,知道楊婉兒是有姿色的,要把這到嘴的肉吐掉,心裡到底有些不甘。
「我……我……」楊大壯一時間也想不起她們會去哪,吞吞吐吐了良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賭坊老闆失去了耐心,示意一名體形剽悍的手下拿刀去砍楊大壯的腿。
楊大壯見手下揮起了一把鋥亮亮的大刀就要往他腿上斬去,嚇得屁滾尿流,脫口而出道:「我有個親表姐,住在城裡,我妹一定是去找她了。」
關鍵時刻,他想起了槿嫿。
他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是不相信楊婉兒會去找槿嫿的,一是楊婉兒心性高傲,從小就很討厭槿嫿,應該不想讓槿嫿看到她落魄的模樣;二是他們和槿嫿那邊早就沒有往來了,就算找了槿嫿,槿嫿也不會幫她的。
可這一刻,除了槿嫿,他再想不起別人來。
賭坊老闆示意手下停了手,楊大壯見事情有了轉機,趕緊道:「我表姐是穆裡侯的兒媳,穆裡侯你知道嗎?以前的大商賈,家財萬貫。」
「是有這號人,但眾所周知,穆裡侯死後,穆裡侯的兒子不爭氣,穆家已經敗了。」賭坊老闆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表姐她很會做生意,現在她在城裡開了好幾家店,還有……我的表姐夫已經中了秀才,以後是要在官場上混的。楊家就剩我一根獨苗了,你要是剁了我的腿,我表姐和表姐夫知道了一定會給我報仇的。」楊大壯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地說了好大一堆。
後邊的話原不過是想嚇唬嚇唬賭場老闆,但話一出口,似都成了真的。他不但說得煞有其事,還露出了一絲小人得志的笑。
賭坊老闆正暗忖著他這話有幾分可信,一名手下走了過來,在他旁邊耳語了幾句。
賭坊老闆急著出去會客,便命人先把楊大壯吊起來。
楊大壯像烤鴨一樣被吊在了樑上,兩隻手腕被繩子肋得生疼,幾乎就要脫臼。
但好歹保住了兩條腿,不禁鬆了一口氣。
賭坊老闆一刻也不耽擱地跑到會客廳去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承先。
昨日槿嫿來找宋承先時,宋承先聽了槿嫿的講述,心裡就已有了底。
這事別人出面或許難辦,但他出面就不一樣了。
因為他與這賭坊老闆算是舊識。
他昔日外出遊歷時曾幫過一個負傷的人,而這人正是賭坊老闆。
「宋賢弟,快請坐請坐。」
賭坊老闆進了客廳,見那年輕男子果是宋承先,忙作揖請宋承先上座。
喝了茶水,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敘了老半天舊後,宋承先才把此行的真正目的說了出來。
賭坊老闆雖不是什麼善類,但卻很講義氣,宋承先都親自前來向他開了口,他哪有不放人的道理,便喚手下把楊大壯帶了上來。
宋承先厭惡地瞧了眼趴在地上的人,確保楊大壯還死不了後,命隨從把裝有四百兩白銀的箱子放在了桌面上。
他親手開啟了箱子,指著一箱白花花的銀子,對賭坊老闆道:「這是四百兩白銀,還請大哥清點。」
賭坊老闆把手一揮,豪爽道:「錢就不必了,就當大哥還你一個人情。」
「大哥的心意小弟心領了,行有行規,倘因為小弟開了不好的先例,小弟心裡會過意不去的。」宋承先微笑道。
他這話簡直說到了賭坊老闆的心裡去。賭坊老闆笑了笑,恭敬不如從命地把銀子收下了。
宋承先完成了槿嫿所託,便和賭坊老闆告了別,把楊大壯帶走了。
他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