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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時蘊看著李思。
「你是在意流言蜚語,還是說,因為魏野渡在場,所以你尷尬?」
李思扶了扶眼鏡,一雙眼像是能看透孟時蘊的思緒: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我想要的,是最大限度的完美,而不是掩藏在完美表皮下的那充滿尷尬、僵硬、又空洞的眼神。」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李導。」孟時蘊壓下羽睫,「抱歉,我會做好的。」
「你這樣說,就等於我方才的話全是白費了。」
李思看了她半晌,低笑了聲,打破壓抑:「《九重》和這首主題曲想表達的都不是唯唯諾諾,你有看過計劃書內的片段嗎?」
孟時蘊的嗓音沾染濕潤水汽:「您發來的片段,我反覆看了許多遍。」
李思靜靜地看著她:「那你覺得,這是女主的悲劇嗎?」
對視半晌,孟時蘊吐字:「不是。」
李思饒有意味地看著她。
「我覺得最後的輸家,根本不是女主安如,而是男主,因為片段尾段寫了,男主站立三刻,看著女主的冰涼的逝體,終是抱起,抽泣不歇。」
孟時蘊聲音壓得很輕:
「後來在年年歲歲中懺了又懺,悔了又悔的,是登基稱帝的男主,解脫的贏家,是安如啊。」
李思挑眉:「你既然理解,為什麼不套用到你自己身上呢?」
孟時蘊抬眸,她波光微閃。
「尷尬、僵硬、空洞的那個人,為什麼要是你呢?」李思無謂地聳了聳肩,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人,轉了轉手上的筆,「需要懺了又懺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啊。」
沉默,又接著沉默。
終於,在身後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的時候,孟時蘊站起身,鞠了個躬,她語調平滑,看著李思的眼神卻充滿了夾雜感激的光:
「我懂了,謝謝李導。」
腳步聲在她身後站定,沉穩的聲線響起:
「這是怎麼了?」
李思也站起身來,越過孟時蘊,看向她身後一身白衣的人,雙眸深處藏著覬覦的笑:
「沒什麼,準備好了嗎?可以開始拍攝了。」
魏野渡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他盯著身前人那濃密的大波浪,半晌,終是點頭:
「準備好了。」
兩聲清澈落珠感鋼琴音響起,落下重音咬準鼓點應和節奏波瀾,孟時蘊挺直著那把瘦骨,大吊燈潑灑下流光溢彩的斑斕光影,盡數潑灑在她那伶仃支立的蝴蝶骨上。
而魏野渡撐著手,站立在白色鋼琴旁看著她。
咔嚓。
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著,可到了最後一個場景,李思卻被不斷的ng氣笑了。
「我說你,手能別抖嗎?鏡頭都跟不上你抖動的頻率,模糊成虛鏡了。」
李思雙手叉著腰,看著地上虛攏著孟時蘊的魏野渡,氣極反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的帕金森?」
「……抱歉,李導。」
魏野渡聲線僵硬。
孟時蘊臥在魏野渡懷裡,沉默。
「拍戲的時候好好的,拍個海報你就能慫成這樣?」李思蹲下來,皺著眉,「我要的是禁錮的壓抑感,不是老年中心康復片。」
不遠處的孫杏一下沒忍住,她死死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是壓抑,壓抑!」
李思低吼了一句,手動幫他們調整姿勢,將孟時蘊往魏野渡懷裡又推了推,又將魏野渡顫著的手直接按在了孟時蘊下巴上,而後,直接把兩人僵著的腦袋推得近了些。
孟時蘊清楚地感覺到魏野渡炙熱的呼吸一下就收住了。
「我要的成片感覺是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