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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霽神色淡淡,並無半分怒意:「她是東宮的人,應當由東宮來管教。」
榮貴妃擰起秀眉,神色有些不快:「不過是個犯了錯的奴才,本宮身為貴妃,難道還管教不得了!」
「娘娘自然管得。」
吳公公笑著湊上前,躬身道:「只不過她是東宮的人。要處置,也總要把事情弄清楚,也顯得娘娘您辦事合乎情理。貴妃娘娘,您說呢?」
榮貴妃瞧了一眼蕭雲霽。他仍是淡淡的樣子,對裴明月的行為沒有絲毫情緒。
想來不過就只是個普通奴才罷了,如今,倒像是她多慮了。
榮貴妃頷首,表示自己無異議。
蕭雲霽看了一眼吳公公。吳公公會意,叫身後的幾個太監把那侍衛架了過來。
「手帕是哪裡來的?」
蕭雲霽冷聲問道。
侍衛低著頭,道:「是……是阿月送奴才的定情信物。」
蕭雲霽冷哼一聲,問道:「她送你絲帕,你又送了她什麼?」
侍衛愣了一下。眼珠轉了轉,很快便回答道:「奴才送了她一根簪子,不過被她弄丟了。」
裴明月翻了個白眼,簡直氣到心梗。她忍不住直起身子,張口便怒斥道:「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見過你,又何曾接受過你的簪子?」
侍衛不吭聲。蕭雲霽冷冷地看著他:「既然你與她交好。那我問你,前幾日她阿姐成親,你可有隨份子?」
侍衛並未立刻回答。豆大汗珠從額上滾落,他舔舔嘴唇,點頭如搗蒜。
「隨了,當然隨了!只是當時人多口雜,未必能找得到奴才隨的那一份。太子殿下可千萬不要冤枉了奴才啊!」
幾個人對視一眼,心中已瞭然。裴明月冷笑起來,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我根本沒有姐姐,你又去哪裡隨的份子?」
侍衛怔了怔。登時汗如雨下,張口結舌,竟是半句話也編不出了。
裴明月轉頭看向榮貴妃,言辭懇切道:「貴妃娘娘。此人口口聲聲說他是我的心上人,但他卻連我並沒有阿姐都不知道。一個奴才敢這樣欺瞞貴妃娘娘,實在有損貴妃娘娘威嚴啊!」
榮貴妃並不理會她,只是神色慌張地看向蕭雲霽。蕭雲霽面無表情地迎著她的目光,淡聲道:「貴妃娘娘,還要處置東宮的人嗎?」
榮貴妃收緊指節,鮮紅指甲刺破掌心。半晌,她垂眸,有些慘澹地笑了笑。
「罷了。這回,倒是是本宮莽撞了。」
她抬抬手,示意起轎回宮。轎子四平八穩地被抬了起來,朝著她所住的翊坤宮去了。臨行前,榮貴妃回過頭,冷冷地看了裴明月一眼,眼神陰狠而毒怨。
饒是厚臉皮如裴明月,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行啦,別傻坐著了。」
吳公公見她遲遲不起,忍不住吆喝道。
裴明月這才回過神。便趕緊翻身從地上爬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侍衛跟前,瞪著眼睛便要罵他。
「你這登徒子,居然敢誣陷我。說,我的絲帕是不是雲梳給你的?」
侍衛咬緊牙關,半個字也不吐露。蕭雲霽朝吳公公使了個眼色。吳公公會意,從袖筒裡掏出把匕首,比劃著名就要割了他的舌頭。
侍衛見他們動真格的了。總算丟盔棄甲,慌慌張張地開了口,承認道:「沒錯,就是雲梳姑娘將絲帕給我的。」
答案雖已知曉。但確認的一瞬間,還是讓裴明月心裡一涼。
果真是雲梳。可她們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用如此陰狠的手段陷害自己?榮貴妃也是,為什麼對自己充滿瞭如此大的敵意?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蹲身拾起絲帕,揣進了懷裡。
蕭雲霽也不欲再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