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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酒館裡調侃炸鬼不舉、還壓賭炸鬼終身不說愛的幾人心虛挪開眼。
萬幸那人對旁人完全沒興趣,只是沉默站著,隨後找到路,抬步站在泉眼邊上,居高臨下地對它張開手,下一秒就想毀滅它。
「不可以。」麥叮咚靠牆站著,模仿溫哥嬌俏又蠻橫的語氣說。
果然,對方屈肘撞在鍾陌執的手上,扭頭冷笑:「不可以。」
鍾陌執面露慍色,眼底一片冷色。
「讓開。」薄唇吐出的兩字帶著壓迫感。
「我說。」溫緩緩起身,桃花眼毫不瑟縮地對望,「不可以。」
幽藍電光再次碰撞炸開。
「他回不來了,是明白的。」溫絲毫不遮掩幸災樂禍,「不如減少沉沒成本,別再破壞更多的靈物器皿了。」
「讓開。」額前細碎的髮絲開始拂動,眼底的暗金色變得更為幽深。
他的狀態很危險。
這是每個人萌生的想法。
溫卻頗為不解地皺眉,「應該殺死他,這是屬於們最原始的衝動,不是嗎?」
只要碰見怨氣,就不留餘力地炸光一切,無視其中遺物遺蹟,無視珍貴寶物器皿,也無視除怨師的自尊。
這位新炸鬼卻能隱藏在人群這麼久,現在也是費勁地剋制毀滅的衝動。
刺骨的寒冷覆蓋了整個狹仄礦洞,石頭上全部結了一層薄霜。
麥叮咚趕忙跳到鍾陌執身側,湊在他耳邊說:「別生氣,好好溝通!」
對方的耳尖動了動,聽不見麥叮咚說話,但能感受到極近的熟悉氣息。
他像只暴怒的兇獸忽然被主人拍了腦門,一下氣勢全無。
冰霜倏地退去,壓在眾人身上的壓力瞬間卸去。
他俯身蹲下,曲起食指敲在一圈碎石邊上。
咔噠一聲,那涓涓冒水的泉眼順帶邊上泉水,變成了一面古樸的鏡子。
將鏡子拋給溫,無視瞠目結舌的眾人,他一言不發起身,鞋底在泉眼位置敲了兩下,隨後又是轟鳴響聲,一個向下的狹窄樓梯出現在眼前。
「主上!」壺月匆匆跟上。
譚生猶豫一下,好奇地問溫哥,「他這是手動生成器具了?」
怨氣深處藏匿的寶物,需要好幾位除怨師唸咒擺陣良久,才能將他們凝成器具。
溫眸光閃了又閃,捏著那面通古知古的鏡子,目光灼灼。
「我不信炸鬼會被馴服。他一定、一定會親手殺了那位除怨師。」
喉結上硬幣形狀的紋身很顯眼,他說話篤定無比。
剛剛走下樓梯的麥叮咚一個寒戰。
不同於修道院的世界,這次的幾人是不斷接近怨氣中心。順著階梯往下,感官敏感度都下降了許多,各自的力量也被削弱。
麥叮咚倒是神清氣爽,和鍾陌執並排站著,不斷在他耳邊重複:「別生氣,別生氣。」
不得不說,鍾陌執緘口不語的樣子,氣場強的讓人胸口發悶。
也不知道跟誰在置氣,還是救人出來的慾望太強烈,他一直肅冷陰沉的模樣。
樓梯盡頭是無邊黑暗,通道只能容納兩人並排前進,壓抑的厲害。死寂無聲,只有鞋底踩在岩石階梯的啪嗒響。
沉默在氤氳。鍾陌執走在最前側,膽兒小的除怨師墊在最後。
也不知路要走到什麼時候,麥叮咚百無聊賴,兩眼滴溜一轉,忽然清清嗓子,佯裝正直地抬起手掐住鍾陌執的胳膊。
在更衣室一瞥,他就特別好奇這人健壯手臂的觸感。
很奇妙,明明觸碰不到,但能透過衣料感受到對方鼓滿力量的肌肉。
麥叮咚收回一隻手摸摸鼻子。倒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