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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呢?這個城市最高的話語權,一呼百應。」
「又不是丐幫幫主。」
「挺有意思。那」
陸世延再也憋不住,暴跳如雷一步躍起,「狗賊你他媽別禍害普通人了!」
「狗日的變態!」他怒氣沖沖跳到對面,一拳把苟糖打的暈頭轉向,拎著人的領口從對方口袋掏出一盒藥品。
「別聽他胡扯,你可能是有些不同。」陸世延站在麥叮咚身前,些微語氣柔和一些。
「但別接觸這些。做個普通人,乾乾淨淨地做你的古書店老闆。」
「吃了,忘掉這兩天的事情。」
直射而入的光線擦過男人剛毅的面龐。
肌膚粗糙,愁眉不展,一些疤痕已經嵌入肌膚,留下道道深色痕跡。
「算我拜託你。」
麥叮咚無法拒絕。
那就讓一切到此為止吧。
他抿抿嘴唇,接過藥片一口吞下。味苦發澀,順著喉管滾下。
只希望這藥有用。
苟糖已經扶正眼鏡坐起,麥叮咚眼巴巴看著陸世延,等待身體上的改變。
沒效果啊。
心裡暗嘆氣,裝吧。
防止露餡,麥叮咚乾脆懶洋洋躺進沙發微微闔眼。
等瞧到陸時延重重鬆了口氣,他知道藥效該到了,這才揉揉眼睛,迷茫坐起嘟囔道:」我這是在哪裡。」
「你來結算工資。」陸世延頓時鬆開眉心,「不小心在這睡著了。」
「這樣。」
「跟我來吧,我送你回去。」
麥叮咚小步跟在他後面,盡力演的像一些。
他掀開眼皮,黑亮亮的眼眸悄悄滑向一側,正好撞入苟糖似笑非笑的揶揄注視裡。
完蛋。
苟糖拍拍褶皺的衣領,「糖丸而已,我怎麼會隨身帶天地寶藥呢。」
「你說是吧,陸世延?」
陸世延面如土色,「狗賊。」
麥叮咚手癢,也想抽人。
「報酬不需要了,你找別人做丐幫幫主吧。」麥叮咚氣得不輕,靈巧躲過捉他的手,對著苟糖齜牙示威,警告對方別過來。
沒被消除記憶,這些人不會放他離開的。
可他不想奉陪了。
穿著一套工作服奔波兩日,被槍口追,被怪人盯。滾下山坡時候渾身鈍痛,還一夜未眠,儘量把車開的平穩,就怕驚醒後座的陸世延和時巫。
眯了寥寥幾分鐘就被帶來審問,又被像個猴般戲耍。
不像家裡的訛獸,他嘴巴超級嚴實,既然這些人不想讓事情被人知曉,那就認真給他說清楚,他發誓不就好了嗎!
需要試探欺騙一茬接一茬的嗎!
委屈,委屈的要命。
鼻子好酸。
昨天一直好脾氣示人的外勤員一甩脖子,聲兒黏黏糊糊地喊道:「我不會說出去的,咱們到此為止!」
「哐當」一下門被推開,一溜煙就沒了人影,光剩下一滴亮晶晶的液體在地板上。
也不知道是沒擒住的眼淚還是什麼。
陸世延恍然回神,急忙去追,獨留下笑意盎然的苟糖駐足在原地。
麥叮咚是被訛獸接回家的。
阿婆以前就愛唸叨他是個水壩,堅固時候嬉皮笑臉懶懶散散,壩一崩開眼淚就能集了第二天澆水去。
淚眼朦朧的瞧不見東西,麥叮咚隨手扶著身邊的東西哭,結果扶的是個手抓餅餐車。
那嬸嬸見那大高個一面摳住她的雞蛋盒子不鬆手,一面咬著下嘴唇不出聲默默流淚,好氣又好笑,歇攤陪了半天才讓人好些。
最終年輕人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