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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倞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他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甚是恭敬得體,「老臣不敢,老臣謝過皇上。」
然而殿中的侯兕早已忍耐不住,見自己的主子將自己完全推了出去,撇得一乾二淨,他大聲道:「曹首輔,當時您可不是這樣說的!」
然而話還未說完,長公主立即打斷呵斥道:「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你誣陷姜女官,誣陷太后,又誣陷皇室。妄圖將先皇的遺珠置於死地。你還口口聲聲說,是你的相好相識,這也是人做出來的事情?」
話音剛落,不等侯兕辯駁,姜慈瞪著眼睛看著長公主說道:「長公主,剛才侯兕確實說過我是他的相識相好,但當時您並未在場啊,不知長公主是如何得知的!」
長公主一愣,事情有變她自然也來不及多想便張口即來,經讓她露出了馬腳。而此時此刻,大殿上已經皆無人再信她,她忿道:「本宮來的時候便已經有宮人通報,而且本宮這也是心繫太后。」
姜慈冷哼,好一個心繫太后,心繫到恨不得將太后一行人趕盡殺絕,恨不得將太后與皇上趕下龍椅自己坐上去。
姜慈冷冷地看著長公主,不知何時起,這長公主就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小時候只覺得,長公主清清傲傲孑然一身的樣子如謫仙一般美好。那曾想自她染指曹黨,整個人便如入了魔一樣。如今在這大殿上公然與太后作對,想來也是因為曹倞的關係。
一旁的侯兕早已嚇得臉色蒼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他雙腿發軟,而事情完全不如他們所想的進行。如今事情敗露,他就是替罪羊,沒有人會救他。
姜慈看著侯兕,示意了一下小皇上。
滿眼都是姐姐的小皇上點了點頭,對身後的韓玢道:「將此人押入大獄,聽後審問。」
韓玢頷首,正要去拿侯兕,只聽曹倞忽然說道:「不如這件事就交給老臣去辦,老臣辦妥了立刻就會回稟皇上。」
韓玢蹙眉,停住了腳步。冷眼看向曹倞,他雖為皇城暗衛的統領,但是面對曹倞這麼一個首輔大臣,他依然得畢恭畢敬。
韓玢猶豫,只得請示皇上。
曹倞知道,礙於他曹首輔的勢力,黨派之爭不是一日兩日子就可瓦解的,加上姜慈突如其來的公主身份,已經讓整個殿試的考生們大嗟大嘆,如果小皇上是個明事理的,必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這侯兕交與自己處理。
見小皇上默然相視並不言語。曹倞嘴角勾起微微一絲微笑,稍稍頷首,便對一旁的沈慶說:「沈將軍,將這侯兕先關押在刑部大獄。」
沈慶正欲來拿人,哪想著侯兕忽然「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皇上的面前,大聲說道:「這事兒與我無關,是曹首輔讓我這麼做的!」
縱使這飽讀詩書的文人學士,也是惜命的。
突如其來的反水,讓曹倞怒不可遏。他大聲呵斥道:「你這個滿口謊話的小人!汙衊太后在先,又要咬上我一口,真不知你是如何做到這貢士,有何臉面來參加殿試!」
小皇上負手而立,低眼看著匍匐在自己腳邊的侯兕。這個人在一個時辰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太后曾經在二十年前欺上瞞下有辱聖顏。可是如今,事情敗露,他毫不猶豫地就將自己的主子推出來,這般不忠心的走狗還真是少見。
姜慈忽然想到了什麼,在一旁低聲問道:「皇上,姜慈有一事問侯兕,不知可否當問。」
小皇上看了她一眼,緩了緩語氣,「姐姐問便是。」
姜慈深吸一口氣,問道:「侯兕,那日我後宮監察司的人,抓到一個小宮女私相授受,可是那男人跑得太快了,宮女說你是她表哥,只是相見一番,並未有一絲一毫的證據。我就想問你,那天的那個男人可是你?」
侯兕一聽,惶恐不安,他顫顫